他站在那裡,久久沒有一動過一步。
曾經遙不可及的夢想,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他痴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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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錐之地 三四二 逃竄 T
轟——
漫天的劍氣席捲了西嶺,震斷了山嶽,震碎了山門,震殺了修士!
一波有一波的攻擊在山頂掃過,每一次都更接近西嶺劍派的核心。' '
只有到了最中心的劍仙祖祠,憑藉著幾千年來陣法的屏障,才有漫天煙火中僅存的一點寧靜。
但也是暫時而已。
大風過境,群草折服。西嶺劍派在狂轟亂炸下,如秋天的野草,到了該凋落的時候了。
轟——
震撼的巨響在上方爆開,原本在陣法中寂寞獨立的大殿也狠狠地一晃。
大殿上空無一人,唯有中間身背寶劍的高大神像顯得威嚴非常,但在爆炸的轟鳴聲中,神仙也不能獨善其身,神像不住的微微搖晃。
突然,大廳大門洞開,一群身上燻黑,衣衫襤褸近乎乞丐一樣的修士衝了進來。最後一個修士狼狽的竄入後,砰地一聲,把大門關了起來。
其中一個打頭的絡腮鬍子修士全不顧修士的體面,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好了,暫時安全了。”
他一坐下,幾個修士如同連鎖反應一般,稀里嘩啦坐了一地,大多數人坐下之後猶自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另一個白麵修士道:“也是暫時安全了,外面紫霄宮的臭道士攻得太猛,祖祠早晚也保不住。一會兒這邊兒也要坍塌了。”
那絡腮鬍子道:“塌了便塌了吧,咱們主要是為了借這裡的通道逃命。難道還在這裡龜縮著等死嗎?西嶺劍派完了,跟外面那些傢伙一樣死守,都是自尋死路。退一步海闊天空。外面天大地大,只要逃出去了,哪裡不能安身?”
後面一個眉毛少了一半的修士突然道:“帶劍老兒怎麼沒來?”
那絡腮鬍子冷笑道:“凡是不在這裡。'U點'都是死心眼。有活路不走,非要走死路,號稱要與劍派共存亡,像這等蠢貨,就讓他們死在外面,成全了一腔熱血,不就好了?帶劍平時也沒那麼蠢,我才跟他說了這條活路。沒想到他冥頑不靈,還是要找死。”
那白臉修士嘆氣道:“帶劍師弟也是有緣故的。他老在紫霄宮行走,和張清麓那惡賊也算老相識,當時不好的訊息傳來,是他力主都是謠言,決不可和紫霄宮翻臉,還斬了兩個傳播訊息的弟子。現在事實證明都是真的。他臉上掛不住,自不肯再逃。他也跟我說了——看在同門的面上,不阻止我們離開,但他自己,會為了門派流盡最後一滴血。”
那絡腮鬍子呸了一聲。道:“他倒是大義凜然,別忘了當初是誰拖慢了咱們應對的腳步,現在倒好像我們才是罪人似的。別理他了,咱們走。”
幾人從地上爬起來,來到神像之前,有幾個躬身道:“弟子得罪了。”
那絡腮鬍子卻道:“這個時候了,祖師爺幾輩子的臉面都丟光了,還假惺惺的行什麼禮,我來!”跳上桌子,伸手狠狠一推,一道光芒閃過,神像咕嚕嚕滾動起來。
隨著神像的轉動,一層光芒從神座底部蔓延開來,如同給地面鋪了一層毯子。
那絡腮鬍子道:“快,都過來,踏在這光上。”
眾人齊聲歡呼,一起跳起來落在光芒上。
正在這時,只聽殿外有人道:“幾位師兄,你們哪裡去?”大門開啟,一個血人搖搖晃晃走了進來,手中長劍還在一滴滴往下滴血。
那絡腮鬍子一見他,回頭罵道:“誰關的門?也不關關好,把他也放進來了。”
那血人朗聲長笑,笑聲中充滿悲憤,道:“好好好,樹倒猢猻散,咱們西嶺劍派到了今日,也該是這個下場。' '只是一般的小弟子走了也就走了,你們都是劍派的中流砥柱,靠著宗門的供養方有今日的修為,現在棄門而逃,如此無膽鼠輩,別說對得起門派,對得起你們自己修煉的歲月嗎?我為和你們同門感到羞恥。”
眾人聽了,神色各異,也有面露羞愧的,也有低頭不語的,也有往別人身後藏的。只有那絡腮鬍子滿目兇光,突然暴喝道:“鄧興子,你少廢話!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走過來跟我們一起做無膽鼠輩,我做做好事,救你一條小命。第二,今天就準備在此殉教,我送你一程!”
那血人雙目圓睜,道:“你要動手,你就試試!我不死在敵人手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