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營中一位將領說:“整個兒巡邏隊一共十二個人,昨夜去的,但整隊人都未回來,今早上,我們在林子裡發現了他,發現時已經斷氣了,不見其他巡邏士兵!”
想來,他們十二個人應是巡邏到某處,被襲擊,而這個逃了出來,不過最後還是死了!
又有人開口道:“原本不想驚動鎮國公的,但昨夜巡邏隊未歸時,軍中就有人傳著謠言,說……”
說到這,對方似乎忌憚著什麼,並未繼續說下去。
司馬封坐與營正上方的將首大椅上,威嚴在身,沉聲問:“說什麼?”
對方得了命令,才垂頭拱手回答:“謠言說,雲州建立在地獄入口之上,許多年,地獄之門被一個妖女開啟,地獄之中困住的邪物紛紛逃了出來,為禍人間,至生靈塗炭,當時的許多高人聯手才將那些邪靈從新送了回去,並在那入口立了一座封獄碑,便是我們駐軍營外那座舊碑。那舊碑雖舊,但一直是完好的,也就在昨夜那隊巡邏隊在那處失蹤後,被人發現舊碑裂了——”
這便是說封獄碑已毀,地獄之門又開。
“荒唐!”歐陽封怒氣衝上眉梢,當即就下令道:“哪兒有什麼地獄之門?簡直危言聳聽,傳令下去,誰再在軍中傳這種話,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說話的將領立刻接命,立即退了下去。
歐陽封又想起一件事,問道:“剛才這具屍體抬回來有多少人見過?”
下面有人回答:“是蓋著白布回來的,除了發現的那隊騎兵隊,其他人都沒看見。”
歐陽封點點頭,放下心來,“讓他們莫要四處亂說,別人問起,就說是偷入雲州的晉國細作做的!”
“是!”
歐陽封便將多的人遣下去,軍中流言四起,還需他們去穩固軍心。
而這邊,留下的,便是雲州軍兵馬大將軍曹良,此人是歐陽封的女婿、周仰的姨父。
雖是歐陽封親手提拔起來的大將軍,不過遇見大事要決定,都會第一時間請歐陽封來坐鎮,只剩下幾人後,曹良才開口詢問:“岳父大人,與您同來的這幾位是?”
歐陽封做事沉穩,大局為重,對於軍營之中的事物更是嚴格到苛刻,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怎會當著這幾個軍外之人下那些封口的命令,所以想來這幾位身份特殊。
歐陽封沒有細答,他對南昭道:“小丫頭,過來,你近些看看這具屍體有何異處?!”
南昭剛才是在人後看的,確實不太清楚,聽到鎮國公喚,她便幾步走過去蹲下身,細細觀察了片刻,更加確認了!
不過她沒有說話,九重山離此地有數百里路,怎會在此處有骨吱出沒?
這裡除了他們三人之外,鎮國公與其他幾人也只是普通人,說出來也不見得信,剛才還因屬下亂傳謠言發怒,她一個不小心說錯,就不太好了!
老爺子看她沉默不答,便開口道:“老夫傳令讓軍中之人不得亂傳,是怕軍心不安,此乃軍中最忌。不過老夫也親眼看到那屍體了,若說是何猛獸動物,老夫也不信!”
說著,他看向三人,點明深意說:“我這座下的各個都是悍將,見了這具屍體模樣,也變色幾分,你們幾個倒是一個比一個鎮定,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南昭看了一眼沈如故,瞧他沒有阻攔,於是就準備開口。
誰知那呂東來向前一步,一副捨我其誰的模樣說:“你這老頭兒倒有些眼光,實話跟你說吧,今兒還好你是帶我們來,換了別人,明天你這軍營想封口怕都不行咯!”
南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堂堂鎮國公,好吃好住的招待著他們,他竟這般不知禮數。
曹良見這年紀輕輕的後生竟對自己岳父這般不敬,怒目罵道:“誰借你的膽子口出狂言?信不信老子打斷你的腿?”
司馬封倒也沒生氣,不過也沒攔著曹良教訓呂東來,沉著坐在一旁看著。
南昭出來和顏悅色勸道:“這位將軍大人,他自小在深山裡長大,不懂事兒,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呂東來卻叫囂道:“就憑你也想打斷我的腿?我讓你兩隻手,你也休想摸我一根汗毛!”
“呂東來!”南昭急了,示意他少說兩句。
對方卻不嫌事兒大的回答:“怎麼,憑他穿了一身軍甲,我就得寵著他嗎?他有本事就來,我讓他摸到一下,我管他叫爺爺!”
話說,曹良外號人稱武狀元,沒入軍之前,就是個武狀元,封了一不起眼的武官,後來被司馬封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