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定律的話,又怎能以定律的規定來束縛他呢?
一個需要他指引的人,一個非他指引不可的人,一個……超乎定律的常倫。看來,你,說的應該就是此人了吧!
不惜血本,砸下重金,通知四國,全體動員,這幾句,大概就是本家和馮亦最佳的寫照了。
“天啊!你們是把我當成通緝要犯不成啊!”白哭笑不得的看著牆上的畫像。從剛剛一路走來,他就看到處處貼滿著同一張畫像,那畫像太眼熟,惹得他不由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這畫像根本就是他本人嘛!而且一路貼到底,這短短一條街上起碼貼了七、八十張他的畫像。靠!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出名啦?
“通緝要犯?哼哼!通緝要犯還沒你難找好嗎!”凱凱拉輕哼了聲諷笑,“你放心,你現在一定比通緝要犯出名多了,因為雷克雅家族發出通函令,央求五大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你給‘弄’到手。大明星喔!如何,有沒有很爽的滋味啊!”他幸災樂禍的在一旁調侃。這種二十年難得一次的機會,不好好的揶揄他一番是對不起天,對不起地,當然,最對不起的就是他自己!
“……凱凱拉,你皮在癢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威脅的罵出口。這混小子,嘴巴越來越毒了。
“唉唷——!我好怕喔!小奇奇,要救人家喔!”凱凱拉依偎著躲到奇因斯的後面,順勢抓了人當擋箭牌。清晨的大街上雖然少人,可不見得沒人,他這怪里怪氣的模樣早就惹來了路上行人的一番竊笑。
奇因斯皺眉,一、他討厭小奇奇這個名字;二、他討厭人家躲在他的背後;三、他討厭凱凱拉心巴拉的模樣;四、他最最最討厭的就是引人注目!
一、二、三、四,四個引爆點,夠多了。
睨了凱凱拉一眼,奇因斯淡淡的對白道:“想不想砍他?想的話……我幫你……”
啥米!
凱凱拉抽了口氣連連倒退,指著奇因斯不敢相信地罵道:“你你你……死奇因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居然要幫白砍自己?可惡!這兄弟也做的太不夠意思了吧!
“喔——”是沒想過奇因斯會這樣回他,白極有興趣的拉長了音,“你要幫我啊——”轉了轉手腕,動了動關節,“有意思,這倒是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白微笑的逼近凱凱拉。他是很久很久沒打架了啦!不過……嘿嘿!不見得跟凱凱拉打起來會輸喔!
他有那麼笨嗎?面對一個未知的敵手和一個A級術師的幫手,哈!哈!鬼才會留下來陪他們打架。
“我……我尿急。奇因斯,交給你啦!我先到兆緯那等你去……”凱凱拉吐了吐舌頭,慢慢的把腳往後移,話才說完,一個轉頭向後跑,一個字,溜!
看著已經消失的人影,白忍不住莞爾一笑,“理由很爛,溜的倒是夠快……”這小子啊——從以前就逃命逃的最快。
奇因斯無奈的苦笑著走到白身邊,“我想,他應該不會錯過……”言下之意,凱凱拉其實對這整件事情也非常感興趣,就看熱鬧而言,他大概是搶第一的了。
“我想他也不會。”愣了半晌,白哈哈大笑了三聲,“走吧!帶路,帶我去看看那所謂的‘超乎定律’吧!”
第十章 指引
若用八個字來形容雲蕭身體的狀況,那大概就是“時好時壞,生死邊緣”了吧!
那,的確是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況。
雲蕭體內的元素一直處在生命閾值和反應閾值之間,上上下下起伏不定,最高的一點在兩個閾值間的中間值,最低的一點是幾乎逼近生命閾值。清醒的時間多,但昏迷的時間也不少,很明顯,雲蕭的狀況絕對不能用“放任”兩個字來讓它繼續下去。
所以本家人和馮亦很急,急著招來所有能人、隱士,急著把所有偏方密法全都給用上,急著對外廣招方法解救,但全都無用。
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只剩下白旬這個傳說的仙人、賢者了,所以一聽凱凱拉說他們把白旬給找來了,所有人是全都在第一時間內衝回了本家,為的,就是求那一線的生機。
以白旬他們的世界而言,像白旬這種看得到的能看,看不到的也通通都能讓他看到的人來說,人們,稱這種人叫做“能見者”,意思便是他們能見別人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而像雲蕭這種不需要動用到任何元素就可以窺視他人內心想法的,人們,則是叫他為“能聽者”。
沒錯!雲蕭是“能聽者”,這一點,是他們所有人後來才發現到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