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又看,還是不甚滿意,“是。她今日確實不知我是誰,更不知芙蓉是我的人。可她說的那幾句話……你細細品品,可不是話中有話呢麼?她這是在告訴咱們府上的人,她不好惹,今後莫要招惹她哩。所謂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本夫人倒是要看看,她一個遠嫁的格格,在這偌大的謝府,無依無靠若是有人惹她不快,她如何便加倍還回來!別是,當真以為那冷血無情,根本連什麼是情呀,愛呀都不知道的老大會是她的靠山呢吧?以為老大肯冒著天下之人的取笑娶她回家,是當真對她動了心,今後會是她的良人,會是她的倚靠?簡直是,可笑至極~~~便是退一萬步,老大當真是對她動了心,她便以為高枕無憂,可以擔心地當她的大少奶奶,在府中作威作福了麼?她也不想想,這謝府的少爺,可不止他謝逾白一人。日後,他們大房是個什麼景況,可不好吶~~~”
沐婉君便又“啪嗒”一聲,將那金鐲子也輕巧地擲回在了錦盒當中,一點也不擔心會不會因此碰壞了鐲子。
知曉主子心情不好,丁香當即機靈地道,“是,夫人說得在理。這小格格吶,很快便會知道,在咱這謝府,誰說了才算。”
丁香這話,可謂是熨帖到了沐婉君的心坎兒裡頭去。
是啊,很快,小格格便會知道,這謝府,到底是誰說了算!
沐婉君又挑選了一隻瑩白的玉鐲子,戴上,左右瞧了瞧,“丁香吶。”
“是,夫人請吩咐。”
“你也快到了婚配的年紀了吧?”
丁香聽出三夫人的言外之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奴婢寧可一輩子伺候夫人。給夫人端茶遞水,為牛為馬。”
“你緊張什麼?本夫人又不是要將你發賣了。”
沐婉君睨她一眼,對於手中的這個瑩白玉鐲,倒是勉強滿意,“本夫人不過是想要提醒著你,這嫁娶吶,是一輩子頂重要的是。尤其是對咱們女人而言,咱們老祖宗不是說了麼?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啊,日後嫁人,可千萬不要嫁家裡已經有老婆孩子的。你瞧瞧本夫人,明明今兒不是本夫人的兒子要結婚,本夫人卻不得不盛裝出席。不但要盛裝出席,還要精心打扮,免得被其他各房的那些夫人、姨太太給比了下去,不僅如此,還要為了這個所謂的大兒子,出了這扇門,為了那老大,還得對人笑臉相迎,誰讓老大是老頭的種呢。他的兒子大婚,他昨晚不知道又去了哪個姨太太房中風流快活,本夫人卻是得起個大早,還得操持著一應婚事事宜,這一天天的,也不知過得都是些什麼日子。”
這話,丁香哪裡敢接?
只低垂著頭,裝聾作啞一回。
……
“大少明鑑,昨夜之事,奴才真一個字都沒有同人講起過。”
謝府,大少爺房中。
昨日在葉花燃房外當值的小廝,被驚蟄給提拎過來,仍在了地上。
那小廝初時有點懵,直至,褚色的衣袍映入他的視線當中,當即跪在地上,雙手匍匐在地,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響頭,連忙保證道。
謝逾白早已派人查了這名小廝的底細,知曉昨夜之事,與這小廝無關。
沐老很快就要從現在的位置退下來了,沐婉君這是急了。
早前派人查他的帳,沒檢查出些什麼,便想要在這婚禮上,弄出點文章來,她再出面擺平一切,如此方才顯得她治家手腕了得。
哄得老頭開心,趁機再在父親的耳旁,扇上一些耳旁風,最好是讓她那個今年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兒子,也試著打理幾間鋪子。
這是,想培養她兒子,架空他手中的權利,更甚者,覬覦謝家家主的位置……
看來,這些年是他父親對他這位“母親”太過放縱了,以至於,她便以為,她打理著謝府的後院,便也能將手伸到前院,伸到謝家產業上來。
昨晚發生的事情,不過一夕之間就傳遍了謝府,便是最佳的證明。
不過她沐婉君怕是想不到,所謂物極必反。
謝逾白眼底泛起冷意。
她的眼線遍佈謝府,便當真以為他父親一無所知麼?
“我知你是在三夫人房中辦事,同她手底下那幾個婢女平日裡多有往來。回去後,你替本少給三夫人帶一句話。”
“您,您請吩咐。”
“告訴三夫人,這婚,本大少既是結了,便沒有再離的打算。”
那小廝心裡頭倏地一驚。
大少這話,分量可太重了!
結了婚,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