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那位,還在睡著呢?”
“可不是。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聽說昨夜大少爺就在裡頭過的夜。這今日就要大婚了,你說這位瑞肅王府尊貴的小格格是有多放浪,才會一晚都等不及,便纏著大少同她一起荒唐這一宿?”
“你怎知,她是等不及這一晚呢。或許在昨晚之前,她早就同大少爺早就已經發生過什麼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堂堂瑞肅王府的小格格,怎的言行舉止,連尋常人家的女子都及不上?大婚當日同情郎逃婚,天,這樣的事兒要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阿爹能把我的腿給打斷!還格格呢,要我說呀,青樓的女子都比她貞烈!”
“噓~~~小點兒聲。別讓那位聽見了,要是聽見了……”
“就算是她聽見了又能怎麼著?別說她還不是咱們的大少奶奶,即便是她今日已經同大少爺成了婚,她還能管得到我的頭上來?我可是三少夫人的人!可不懼她——”
“吱呀——”一聲。
房門忽然開啟。
說人是非呢,正主自個兒忽地就出現了。
門口幾個手裡頭或端著婚禮用度,諸如新娘禮服、龍鳳燭以及喜慶用品的的婢女見了小格格,均是一驚,紛紛閉上了嘴,微低著頭。
“見過格格。”
“見過格格。”
葉花燃裡頭穿著昨晚入睡前的那件棉質睡衣,外面披著薄衫,懶懶地倚在門口,笑,“在門口聊天呢?”
幾個婢女頭低低的,誰也沒出聲。
“不懼什麼?你,把剩下的話,補充完整。”
葉花燃玉手一指,指了指方才說話的那名婢女。
那婢女陪著笑,“小主子怕是聽岔了吧?奴婢方才,什麼都沒說呀。”
不過是上下嘴皮子一磕也碰的事兒,左右姐妹們也不會出賣她,站到小格格那頭去,這是吃定了葉花燃拿不出證據,有恃無恐呢。
上輩子,葉花燃固然來過謝府,跟府中眾人交集卻是不多。
倒是不知道,一個三夫人的婢女,氣焰便如此囂張。
就是不知道,是謝府的婢女都這般行事,又或者是,背後主子的授意?
為何呢?
凡是都講究個動機。
三夫人沐婉君為何要派這麼幾個婢女,在她門外嘴碎?
僅僅只是為了膈應她?
又或者是,為了激怒她?
葉花燃目光轉冷。
孃家乃是外交官府第,其父沐敬源至今仍活躍在承國的外交官屆,有著舉重若輕的地位,一度乃是謝騁之最為敬重跟寵愛的夫人。
當然,隨著年老色衰,以及謝騁之新納的這幾房嬌妾,恩寵早已大不如前。
因著孃家勢力還在,縱然謝騁之寫幾年納妾不斷,每個星期總是會有一、兩日會去三夫人房中過夜。
倘若她沒有記錯,沐敬源過了今年冬,開春便改卸任了?
父親即將退休,家中兄弟又大都不成器,如此,一個女人又該如何在夫家站穩腳跟呢?
無非是憑藉子嗣罷了。
倘使,她因為聽了這幾個嘴碎的婢女的閒言碎語,動了怒,將鬧起來,丟的,除了是她自己的臉面,只怕連歸年哥哥都會受她牽累。歸年哥哥本就因為她先前逃婚一事受盡嘲笑,如此以來,勢必更會為外人所恥笑。一個備受恥笑的嫡長子,在族人們心目中的威信,也勢必大打折扣,而他三夫人呢,最多隻是落一個治下不嚴的名頭。
沐婉君這是擔心,一旦孃家勢力不再,以謝騁之那薄情的性子,她這個三夫人在謝府當中的地位也將大不如前,故而想要在她父親徹底卸任之前,為自己的兒子鋪平道路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
只可惜,沐婉君若是打著踩著歸年哥哥的肩膀,拉她兒子上位,這算盤,怕是註定要落空的了。
沐婉君故意派了人膈應她,想要激怒她,葉花燃又豈會如對方的意?
她微微一笑,“是麼?那是本格格耳力不太好,出現了幻聽?”
“許是小主子昨日舟車勞頓,累著了?時候不早了,主子既是醒了,奴婢幾個這就伺候主子洗漱更衣?”
說罷,也不等葉花燃同意,便給身旁幾個姐妹使了眼色,幾人自顧自地入內。
明擺著呢,是欺小格格年歲小,好糊弄,又是遠嫁,在這謝府,勢單力薄,故而絲毫沒有將這位未來少奶奶放在眼裡。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