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到底誰才適合扛得起整個謝府呢?
可老三同老二、老四他們都要不同,他那個十三姨太太就是個婢女出身,甚至就連一個姓氏都沒有,謝家的家主,怎能由如此低微出身的擔任呢?
好在,老三雖然極為優秀,可從來沒有在商業上表現出任何的興趣,他的興趣似乎全在詩詞歌賦,以及對古玩舊物的收集上了。
瞧,這次不就是又是因為聽說了什麼,什麼地方有xx年間的誰誰誰的字畫,這才幾個月前就離了家,去尋就那字畫去了,以致連大哥的婚禮都沒能趕上。
只要老三沒有奢想他所不能奢想的,至於他旁的什麼興趣愛好,謝騁之是全然不在意的。但是,興趣愛好這種東西,可痴迷,但若是沉溺其中,比如因為一樣什麼字畫,連親大哥婚禮都錯過只要的事情,謝騁之其實是頗為不悅的。
然而,這份不悅,在老三拿出給老大以及老大媳婦兒的結婚賀禮之後,到底散去了一些。
老三,還是有心的。
嘴裡還是哼了哼道,“哼。為了什麼千山老人,還是萬水老人的字畫,就連哥哥的婚禮都沒趕上參加,這也算他有心呢?要是你每個弟弟都像你這樣,你哥哥的婚禮豈不是冷冷清清了,這要是傳出去,叫外人怎麼看我們家?還不得傳你們兄弟鬩牆,傳我謝某不會管教兒子?不過,也難為你除了你那些古物字畫的,還惦記著給你哥哥嫂嫂挑選結婚賀禮了。下不為例,知道了麼?”
謝方欽溫和地笑道,“是,兒子知曉了。”
謝騁之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三若是一直保持這麼恬淡的性子,又未嘗不是他自己的一道幸事?
這人吶,什麼出身,有幾斤幾兩,就是要自己心裡頭有數才好,不要奢想不該奢想的。
謝方欽答覆完父親,便轉過頭,目光誠摯地對謝逾白道,“大哥,很抱歉,沒能來得及參加你跟嫂子的婚禮。這是我特意為你跟大嫂準備的新婚禮物。我祝你們……白首如新,傾蓋如故。”
謝方欽將手中的珍珠耳環遞過去。
大唐有詩人,名曰張籍。
張籍有一首詩,“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謝逾白的視線,落在那對泛著瑩白的珍珠耳環上,微眯了眯眼。
他這弟弟,可是在向誰表達著他的“君心”,又是在向誰,表達他的“遺憾?”
謝逾白去看小格格臉上的表情,但見小格格面色平靜,這令他心底的那份不快多少淡去了一些。
他抬眸,看向謝方欽的目光卻是透著冷意。
謝方欽像是全然沒有瞧出謝逾白眼底的不悅,他狀似誠懇地建議道,“大哥方才單膝跪地,親手為嫂子戴上了這鑽戒,可要親自為嫂子戴上端從所送這對珍珠耳環?”
現場,除了葉花燃,沐瓊英是距離兩人最近的人。
沐瓊英明顯的感覺到,對於這份新婚賀禮,大少似乎並不喜歡。
為什麼呢?
是珍珠耳環有什麼不好的寓意麼?
沐瓊英能夠討得謝騁之歡心,獨得恩寵,憑藉的當然不僅僅只是她的年輕。
比如,眼下,她便微妙地察覺出謝逾白跟謝方欽兄弟二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因而,她也就沒有冒然地開口,推波助瀾地要求謝逾白替葉花燃戴上這對珍珠耳環之類。
沒有沐瓊英在一旁熱鬧起鬨,其他人的身份又不大合適,謝方欽的還保持著遞禮物的姿勢,謝逾白卻遲遲沒有伸手接過,一時間,氣氛便忽然有些微妙的尷尬。
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謝方欽面上卻是沒有任何尷尬,但見他笑了笑,“大哥可是瞧不上,我的禮物?大哥莫要小看了這對珍珠耳環,這可是大晏皇宮的珍品,我費了諸多心思才從一位商人手中購得……”
謝方欽這話不假。
這對珍珠耳環,確是他費勁心力,幾經輾轉,才購得,不過,不是從一位商人手中,而是從前朝的一個太監的手中購得。
因著太監的身份不太好聽,容易招致謝騁之的不喜,這才將這對珍珠耳環的來歷改了改。
可他這一番話,不說還好,他這話既已說到這種份上,謝逾白若是接過禮物,無疑是落實了他這個當兄長的瞧不上弟弟所贈之賀禮。
謝騁之的臉色已經有些不好看了。
無論老三送的是什麼,終歸是一片心意,又不是上店鋪去買東西,這般挑三揀四,是如何一回事?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