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她便著急地想要知道原因。
她細緻的、暗暗地觀察,令她心驚的是,她發現,她的阿從目光總是不經意間地落在昨日才嫁到府中來的,聽聞還是一位格格的大少奶奶的身上,且眼底有著炙熱、痛苦等等複雜的情緒時,阿香著實駭了一跳!
莫非,阿從與這位大少奶奶竟是認識的麼?
他今日這般不高興,是否也同這位大少奶奶有關?
阿香坐的位置太過不起眼,謝方欽既沒有刻意去尋過他的母親是否也在場,對此,他也不關心。
一隻手緊緊地貼在自己左邊的褲子口袋,已經一隻腳往外邁的他,猝不及防地被沐瓊英給叫到了名字,他不得不生生變轉了方向。
唇角噙笑,謝方欽面帶笑容地走了過去,溫聲地道,“同您一樣,也是昨日夜裡才到的家。太晚了,那個點,大家應當都已經睡了。因此,也就沒有讓底下的人告訴大家了,免得擾了大家的休息。”
“端從你呀,總是這般替他人設想。既然昨晚才到的家,怎麼不在房間裡多休息一會兒?人家是新婚,迫不得已,不得不陪同小嬌妻來給親愛的,還有我們這一大幫人請早安茶,你又何苦起這麼大一個早?我要是你,這個點,定然還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非睡個夠再起不可。不過,今日你還真來對了!方才你也瞧見了,是嗎?坦白說,我方才真是被嚇了一跳!畢竟咱們老祖宗不是常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呢麼?我還以為咱們承國的男子,是從來只肯跪天地、君主以及父母的,沒想到你大哥竟肯……”
“我也給大哥跟嫂子準備了禮物。”
沐瓊英話尚未說完,謝方欽便笑著道。
聞言,沐瓊英驚奇地睜圓了眼,“真的嗎?竟這般巧!可帶在身上了?方便給我們大傢伙瞧瞧,是什麼樣的禮物麼?”
“當然。”
謝方欽笑了笑。
但見從方才起便一直一隻手貼著褲管的他,從微鼓的口袋當中,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禮盒,開啟竟是一對瑩白、圓潤的珍珠耳環。
“好漂亮的珍珠耳環!三公子當真是有心了。”
所有的珠寶首飾當中,徐靜嫻最為喜歡的,便是圓潤,沒有任何稜角的珍珠飾品。
因此,瞧見這對珍珠耳環,是著實喜歡。
至於謝方欽身為小叔子,新婚賀禮卻是送了嫂子一對珍珠耳環是不是有些不妥,徐靜嫻卻是沒有多想。畢竟新娘子才是家庭的新成員,送禮給新娘子以表示祝賀跟歡迎,亦是說得過去的。
“是啊。這珍珠耳環我們都見過,不過這兩顆大小如此均等,且如此瑩白,沒有半點雜質的還是頗為少見。想來三公子必然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哥哥大婚,當弟弟的竟還記著給哥哥嫂嫂買了禮物,這份心意可比這對兒珍珠耳環還要難得。您說,是不是老爺?”
七姨太太是個識貨的,之前一屋子的人,她是第一個說出粉色鑽戒的來歷的,眼下,又是她一眼瞧出這份珍珠耳環成色上乘。
七姨太太名下,只有兩個女兒。
在謝家這樣的深宅大院,沒有兒子,便意味著日後沒有個依託,總歸是沒什麼安全感的。
這也直接導致了七姨太太處處與人為善,也願意在這個時候,替謝三少在父親謝騁之的面前美言這麼一句,一來她知道老頭子素來喜歡兄友弟恭的戲碼,她誇獎了謝三少,必可討得老頭子歡心。二來,也是做一個順水人情,讓謝三少承她這個人情,日後,必要時這個人情或許還能幫得到她。
總歸,在這座宅子裡,倘使不是大夫人那樣天然便佔著原配的優勢,沒有三夫人那樣來頭大的孃家,最好還是要與人為善,必要時夾著尾巴做人。
二夫人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麼?
明明名分上可與大夫人、三夫人平起平坐,可混的,還不如得寵的幾個姨太太。
謝騁之其實並不喜歡他這個三兒子,如同他由始至終,都沒記住過他這這個兒子的生母,即他那位十三姨太太的長相。
他總覺得老三性子太過溫和,一點也不像是他謝騁之的兒子應該有的霸氣跟銳意。
可不得不說,又有極為滿意這樣的老三。
一個家族裡頭,兒子若是各個都能幹,可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老三同老大、老二的年齡這般接近。
倘若老三太過優秀,他是不是也得考慮像對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那樣,也得適當地放權,將家裡一些產業交給老三去打理,去學習,好觀察他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