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口,這幾處正是妖孽的大穴,一個不小心不是身形俱毀就是體內妖丹爆裂。
白羽一邊躲閃反擊一邊嗔道:“好個冷酷無情的道長,半夜尋上門來就是為了欺負我這等弱女子。”弱女子的腿正好從被褥之下鑽了出來,修長白皙如羊脂一般,連環攻擊狄雋面門。屋子裡沒燈,眼睛睜得再大也看不見雙腿之間的風光。狄雋還是俊臉薄紅,眼睛只得左右亂瞄,節節敗退。
白羽左腿一掃,下盤大開,嬌笑打趣:“道長你心術不正。”
狄雋一凌,一直沒動用的拂塵就這麼揮了過去,短短的銀絲瞬間暴長,卷向白羽臀部一下裹成了半個粽子。白羽大叫:“非禮……”胸口的被褥已經扯不住眼看就要春光大洩,那銀絲再一卷,將她整個人都繞成了蠶蛹,在地面上一蹦一跳,一邊大叫:“妹妹快來救我。”
狄雋冷哼,口中唸唸有詞,昨日布好在房子周圍的道符倏地顯現,金光一展,只聽得門外一聲慘叫就恢復了安靜。
白羽臉色一白,靠在牆上,抖道:“你不能在夫君的面前殺了娘子。”
“他早就被你用法術弄昏迷,醒來之後只會看到嶽銀的屍體。”
“不!”一行淚流了下來,白羽祈求道:“道長,你饒了我吧,我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我只是愛上了凡人,想要與他一起白頭偕老。”
狄雋絲毫不為所動:“你修道之心不純,不該引 誘他,更不該設計進入嶽銀身子,鳩佔鵲巢。還逼出其魂魄成為殘缺不全的孤魂野鬼,投胎不能,受盡苦楚。今日我收齊最後一魄將她送往地府,而你,該知善惡有報,不容私情。”
白羽身子一軟,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哀哀悽悽地哭了起來,那低泣婉轉如夜鶯滴血,襯托得牆上喜字暗沉死氣。
黝黑的房間中,道士的衣襬揮動間似張開了利爪地雄鷹翅膀,而地上縮成一團的女子就是鷹的食物。他每往前靠近一步,她的身子就抖一下。越來越近,哭聲已經極盡絕望。舉起的桃木劍比任何利器都尖銳,只要那劍尖刺入妖孽的心口,扎中妖丹,即刻就能讓妖孽顯出原形不用一瞬飛回湮滅沒了痕跡,任她千年百年的修為都無濟於事。
狄雋目光堅定,身形如山般籠罩著花妖,高舉的劍尖光華流轉,猛地往下……白羽眼眸睜大,絕望的驚叫最終化成了一個人的名字,在齒間纏綿不去。
‘叮’地一聲,木劍與長銀槍的碰撞,灌輸了法術的利器在空中綻放出五光十色的焰火,就聽到少年特有的清澈笑聲:“道長好狡猾,你要收妖就收妖,還偷偷摸摸揹著我們。若不是我發現地早,這姑娘的魂魄你是不是都一塊要收了?回頭我如何對黑白無常交代。”銀槍一挑,瞬間就將兩人一妖的距離分開了。
狄雋冷聲問:“西鸞來了?”
佰盔咦了聲:“你怎麼知道?”說著就抬頭對著屋樑喊話:“西鸞,我的法力是不是有長進了?”
一個核桃砸在對方腦袋上:“小屁孩急急躁躁的,你要等那劍尖離妖丹只有一毫分的時候再出手阻攔,才算得上有大本事。”西鸞坐在房樑上,一條腿盤著,一條腿在空中飄來蕩去:“道長,吃核桃不?補腦的。”
佰盔一蹦一跳:“我要吃。”
狄雋一抖木劍:“你還要想阻撓我?西鸞,事不過三,這是第三次。你要有與我鬥法的決心,放馬過來就是。誰贏了,這妖孽就歸誰。”
西鸞捧心狀:“道長你好無趣。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說起這話來面色都不改一下。”右手又拿著小錘子在屋樑上敲敲打打,挖出核桃肉:“吃人嘴軟。道長,你吃了我的核桃就將這花妖送給我,如何?”
狄雋冷哼:“妄想!”
“不行啊?”西鸞思忖了番:“比法術了太傷感情。要不,我們比吃核桃。誰敲開的核桃最多,吃得最快就算誰贏了。一個時辰決勝負。”
狄雋瞪她一眼:“就記得吃。”
“能吃的女人好生養,你懂不懂啊。”
“不懂。”
西鸞怒,一把核桃殼往對方身上丟了下去:“你還是不是人,什麼都不懂。別以為你捉鬼捉妖就可以成為鬼界的凸眼長舌男,可以跟他們一樣的傻冒。”
佰盔雖然不凸眼,也不長舌頭,可他是鬼界的小閻王,也是小傻冒。委屈地把銀槍變成小錘子敲啊打啊砸核桃。
狄雋已經懶得跟她打哈哈,只唬道:“你下來,我們鬥法。”
西鸞嚼核肉:“你上來,我們比食量。”
“你下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