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攻出。
慧因目光一轉,笑道:“小施主但請施為……”
立掌如刀,並指以劍,搶佔先機,直扣石承先鐵劍而來。
石承先笑道:“大師好指力……”口中雖在說笑,手中劍勢卻是一變!
但見寒芒乍閃,幻起七朵劍花,頓時將那慧因大師,罩在如山的劍影之下。
雷剛略略的喘了一口氣,緩步向靈因大師行去。
這時靈因大師雖經調息,但適才雷剛的那一拳,正擊中了他的肺腑地位,是以傷的極重,縱然他勉強壓制了傷勢,卻已再無與人動手之能。
眼見雷剛舉步行來,心中大感焦急,暗道:“想不到我身為寺中長老,卻要死在這等獨臂的奴才手下,傳說出去,我少林威望,定要受盡天下人恥笑,不如自絕死了吧……”
一念及此,竟閉上雙目,慢慢的抬起右手,向著天靈穴拍去。
驀然間,靈因大師陡感右腕一震,舉起的手臂,已然被人扣住。
睜眼望去,卻是雷剛站在自己身前。
靈因大師低嘆一聲,忖道:“少林威望,從斯逝矣……”口中卻喝道:“雷施主這是何意?”
雷剛冷笑道:“大和尚,你縱然活膩了,也不能當著老夫面前自殺!”
說話之間,突然鬆手,迅快的點了靈因大師三處穴道,接道:“老夫陪同小主人來此,並無殺你之心,如是容你尋了自盡,老夫主僕,豈不要落下我不殺伯仁,伯人因我而死之罪麼?點你三處穴道,只是要你安靜的在旁觀戰,且看老夫小主人擊敗慧因,引導咱們入內見見你的掌門方丈吧……”
雷剛話音未落,耳邊已傳來石承先一聲大笑道:“大師承讓了!”
轉眼瞧去,那慧因大師僧衣竟已碎裂,神情狼狽的怔立一旁。
石承先則長劍入鞘,面含微笑的拱手肅立。
雷剛歡呼了一聲,道:“公子,好劍法!”大步直向慧因行去。
石承先睹狀,只道雷大叔要下毒手,忙道:“大叔,莫要傷人!”
雷剛笑道:“老奴知道。”
走到慧因大師身前,沉聲喝道:“大師,此去方丈靜室,不知尚有幾道關卡?”
那慧因大師諒是為了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之手,心中難過已極,聞言之後,竟是閉目合十,喃喃唸佛不已。
雷剛等了一會,不見他回答,不禁怒喝道:“大師僧衣雖破,但你喉音顯然未失,為何不答老夫所問之話?”
慧因大師明明聽出了雷剛話中諷刺之意,但他腳不曾動氣,緩緩睜開雙眼,低聲答道:
“老施主,此去本有兩道關卡,但依老衲看來,以那位小施主的武功成就,這兩道關卡,也攔他不住了。”
雷剛冷笑道:“你們明白就好。”語音一頓,回頭向石承先道:“公子,這老和尚說,還有兩道關卡,咱們何不一氣衝殺過去算了?”
石承先笑道:“大叔,咱們來此的本意,並非為了鬥敗少林高僧啊!”
雷剛一怔道:“公子說的是,只不過……咱們如是不鬥敗他們,又怎能見到那掌門和尚?”
石承先道:“這個麼?小侄倒想跟這位長老談談!”走到慧因大師身前,抱拳一揖道:
“大師,晚輩有幾句話,想向大師請教。”
慧因大師敗在他的手下,心中對他十分敬佩,聞言合十道:“指教不敢,有話請說便是!”
石承先道:“出家人,本不應以暴力豪勇為修心之道,晚輩此來,只想求見貴寺掌門,並無為敵之心,如今一鬥再鬥,不啻是一錯再錯,尚祈大師大發慈悲,代晚輩稟告貴掌門,破例接見晚輩,以免再動刀兵,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這些年來,他不但跟隨甘布衣練就了一身武功,也熟讀了不少經史子集,是以,說話都具深見。
慧因大師慈眉一陣翕動,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小施主這幾句話,果是金石之言,老衲愧為佛門弟子,竟慮不及此,思想起來,真使人愧煞。”語音略為一頓,接道:“拼受掌門之責,老衲也要為施主破例引見。”
石承先大喜道:“多謝大師!”
慧因大師口宣佛號,道:“兩位施主,請在正殿稍候,老衲就去拜見掌門……”大步向殿後行去。
石承先道:“有勞大師之處,晚輩容圖後謝!”目注慧因大師在殿後消失後,他大步走到靈因身前,舉手拍開了穴道,低聲說道:“雷大叔冒犯大師,晚輩這廂陪禮!”說著,抱拳長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