衲師侄宏覺,足見十分高明,老衲與靈因師弟,奉命守候正殿,施主如想過去,只有憑藉武功了。”
石承先道:“這個……晚輩只是末學後進,如何是大師之敵?”
慧因大師道:“施主不必客氣了,老衲等奉命守候在正殿之中,施主如要入內,除非擊敗老衲和師弟了……”
此刻,站在慧因大師身旁的靈因大師,忽然長眉一掀,沉聲喝道:“兩位之中,是誰傷了老衲弟子宏覺?”
雷剛聞言,冷笑道:“區區雷某所傷,大師可是要替他報仇麼?”
靈因大師似是有些不信的看著雷剛,道:“施主怎麼稱呼?”
雷剛道:“區區雷剛。”
靈因大師道:“原來是雷施主,老衲記起來了。”語音一頓,又道:“施主幾時斷去了一臂?怪不得老衲瞧來十分面善,卻又不敢相認。”
雷剛哈哈一笑道:“大師既是記得雷某,不知可否看在雷某薄面,准許雷某的小主人入內拜見貴寺掌門?”
慧因大師陡然一揚長眉,喝道:“施主雖與老衲兄弟相識,但此時此地,老衲也無法徇私,兩位如想入內,那只有憑藉武功闖過去了。”
靈因大師也介面道:“雷施主,劣徒一拳之仇,老衲也不能置之不問啊!……”
雷剛看了石承先一眼笑道:“公子,看來咱們是不必多費唇舌了。”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既然兩位大師一再相逼,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大叔,你且向靈因大師討教幾手!”
雷剛道:“老奴遵命!”目光投向靈因大師,喝道:“雷某奉命向大師領教幾手高招!”
呼的一拳,當胸擊去。
靈因大師冷笑一聲,左臂一抬,曲指反敲雷剛肘節,同時喝道:“老衲正要試試施主的手段……”
兩人一閃而過,拳指皆未接實。
雷剛心中暗道:“這和尚果然比他徒弟強多了,眼下可千萬託大不得!”
心中念轉,獨臂忽揚,用出了過山拳法中的一招“移山填海”,虎虎拳風,真如山崩海嘯一般,直向那靈因大師捲去。
拳力一發,勁風銳嘯,靈因大師臉色大變,脫口道:“過山拳……”緇衣大袖連揮,凌空斜掠五步。
敢情他不敢硬接雷剛拳力。
雷剛雙肩微聳,哈哈大笑道:“大師怎地不願動手還招?莫非這等避讓,就能磨去老夫耐心,不再去見那掌門大師了麼?”
他這幾句話可真說的不輕。
靈因大師在寺中乃是長老身份,眼下的掌門人宏法,也是他的師侄,雷剛這等藐視他長老地位的語言,自是使他大為激怒,只見他雙肩陡然揚起,怒哼了一聲,道:“施主莫要佔口舌便宜,老衲願以一身所學,與施主一較高低。”
雷剛大笑道:“好啊!老夫敬候指教!”
擺出一付不可一世的神態,把那僅有的一臂,也藏到了身後。
靈因大師兩眼神光暴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呼的一聲,揮拳向雷剛擊去,口中喝道:
“施主小心了。”
雷剛冷笑一聲,獨臂一揮,縱身一躍,往右飛移七尺,這才回身發出一拳。
這一拳打的無聲無息,十分怪異,靈因大師見他飛身躍退,自是未曾料想得到雷剛在避讓自己之際,竟然乃是準備出拳的先奏。
何況,雷剛這一拳用的是個寂字訣發出,拳力擊出之後,來的無聲無息,靈因大師一愣之下,只覺胸前被一股暗勁撞上,身軀站立不穩,雙肩晃了數晃,才把身子立牢。
雷剛一拳得手,未等靈因大師運氣,頓時獨臂連揮,一口氣覷空向靈因大師補發了三拳。
那本是側身一旁,負手觀戰的慧因大師,陡然僧袖狂舞,雷剛過山拳的勁力,盡被他揮舞的衣袖,拂架開去。
雷剛濃眉一揚,哈哈笑道:“兩位同上,也是一樣啊……”拳力一轉,對準慧因擊去。
慧因大師低喧了一聲佛號,道:“施主這等目中無人,老衲再有耐性,也忍耐不住了!”
回手一掌,迎向雷剛的拳勢,兩方勁力凌空相撞,但聞一聲暴響傳來,那慧因大師雙肩一陣擺晃,高大的身軀,屹立原地未動。
再看雷剛,竟被慧因大師反擊一掌,震得一連倒退了三步。
石承先忖道:“看來雷大叔不是這和尚之敵。”心念一動,倏地拔出長劍,大聲道:
“晚輩代雷大叔領教大師高招!”
刷的一劍,直向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