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果你被姬家人找到,也料不準他們對你做什麼。”
我揮揮手:“被姬家人殺了也好過死在他手裡。”我笑著對安準說:“你不覺得他不能親手殺了我,會覺得很遺憾嗎?”
安準的目光一閃。
我囑託:“反正,就是小心一些便是了。現在天下追殺我的人也不少,多一個姬家也沒什麼。不必擔心我,只要別叫他在告示裡看出端倪來便可。”
“他看出端倪來也沒什麼,如果是他的人冒充姬家人揭了告示,我能查出來。”
“還是小心一些,三師兄現在可是他的人。”
我說完這句話,安準不出聲了。
世上很少有三師兄想不出來的陰謀,他是決戰的死忠,我去找決戰的時候,十次之中就有八次能見到是三師兄與他在一起。如果是三師兄指使人冒充姬家人引我出來,難保我不上當。
戰門內部的長老們,多半是與我父親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父親被害之後,都被請到塞北修身養性了。其餘手握重權的,大都是師兄弟們,他們之中,一部分被派到分堂,調出戰門總壇,只有類似於三師兄和四師兄這樣深得決戰信任的,才留在了山莊裡。
戰門的人最明白江湖的道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不能怪倒向決戰的人,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都是自小在戰門長大,離不開戰門。對他們來說,不管是姓顧,還是姓決,戰門都是最重要的。
他們未必對父親沒有師門情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為了戰門拼命,也算是對父親的忠心。
安準當初能把我從決戰那裡救出來,這中間,除了搭上的那些人命,一定也少不了師兄們的暗中幫助。看守著我的人應當沒有跟我比較親近的幾位師兄,現在想來,他們可能是魔教的人。
因為是魔教聖女幫著決戰造反的。
想到這一層關係,我問安準:“當初你帶著我出來的時候,還有誰幫著我們了?”
安準答:“你自己想。”
“我記得昏過去之前,外面都是腳步聲,該是被人發現了。那時候不是有人攔著我們麼?後來怎麼逃脫了?”
“老三和老四都在,還有老七和小九也在。”安準輕輕勾起嘴角,“我們進去救下你之前,守著你的侍衛已經死的死傷的傷,沒想到出來之後就又被他們幾個攔住,簡直像是等著我帶你出來似的。正中攔著我的就是老三。”
是了,我能記得那人影穿著黑衣,三師兄習慣穿黑衣,倒也符合他那滿腦子的陰謀詭計。我昏迷之前,就只看到那個黑影。
“我叫他讓路,老三還在猶豫著,你那時興許是被那場面嚇壞了,吐了一口血就昏過去,老三馬上就不猶豫了,轉身對著老七他們喊:‘快別打了,二師兄的人馬上到了,護著染染走!’,他們關了院門堵住追兵,我才終於帶著你出來。”
我笑了一聲,眼裡流著淚。
三師兄捉弄我,一次一個準兒,我每回被他耍了,都氣急敗壞的說一句:“記著你又欠下我一次!”
沒成想,他還真的以為他欠著我的。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是喊我染染,願意放我走。
“那……他事後怎麼處理的?”
“還能怎麼處理,”安準望著山洞外面,“那天他宣佈登上主上之位,手下不敢隨便進去打斷,只有先派人過來堵我們,稟告給他的時候,也晚了。等到他趕到的時候,估計老三他們早已經沒人影了。普通的門眾怎麼可能發現老三他們。就是看到他們幾個放走你,也不敢對他稟報。”
我放下心來:“沒想到三哥關鍵時刻待我還是不錯的。”
說完,我有些尷尬。
從三師兄往下,一直到九師兄,我都是直接喊哥哥的。只有安準和決戰例外。
現在物是人非,我的三哥四哥到九哥興許都接到了決戰的命令漫天遍地的逮我,我卻還是脫口而出給他們叫哥哥,豈不諷刺?
姬家
興許是周誓中在花叢中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歷久了,他對女子就格外好一些,儘管這個女子醜到了我現今的這個樣子。
易容忌諱把自己弄的極醜或者極美,因為換一個容貌,本來就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平庸一些才好。我的樣子,根本再平庸不過,算不上極醜的。只是因為周誓中身邊的女子都貌美如花,連選個丫鬟都得姿色過得去,他習慣看美女,再見到平庸的就受不了。我能理解他。他也沒因為我醜就對我差一分,這讓我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