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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好在從那之後,姬家人沒有出現過中原,甚至在西南的活動都少了,一時間幾乎銷聲匿跡,顧家也就只得裝著忘了孃親的出身,戰門內部一直不曾為此鬧出什麼亂子來。

我取名青衣,也是因了孃親喜好青色的衣裳。

她在我出生之後,身子就不是很好。到了我六歲那年離世。

我的長相與孃親十分相似,再加上孃親早逝,爹爹就格外寵我,我得以清閒的過了這麼多年,就是為此。

待我長大之後,總在爹爹房裡看到好些孃親的東西,見了,就纏著他給我講孃親的事。在爹爹看來,我孃親整個就是完美的,在遇見她之前,他或許還跟顧家所有人一樣,以為姬家是邪魔外道,到了愛上我孃親了,就覺得姬家是最名門望族的名門望族了,所以,爹爹從來不忌諱姬家的事,但凡我問,他就答。

我爹爹知道的事,當然是從身為姬家人的我孃親那裡聽來的。即便是江湖上經(精彩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歷最多的前輩,關於姬家的事,知道的也不如我爹爹多。

現在,姬家還是沒有什麼訊息,但是我知道的很清楚。

就相當於我爹爹是戰門主上一樣,孃親是姬家的主上。她是為了自己的夫君,才叫自己的門派銷聲匿跡。爹爹對我說過,顧家人都擔心孃親在爹爹身邊是有什麼企圖,殊不知,倘若她真有企圖,爹爹是活不下來的。他雖然是天下第一,我孃親明著打不過他,暗地裡下手,他卻逃不過。

孃親她,練的是陰派的功夫,毒,蠱,沒人能比得過她。不沾一滴血,取人命無數,說的就是這派的功夫。

這派功夫,需得有姬家高手從旁悉心指導,一絲差錯也出不得。毒和蠱都是要命的東西,倘若不小心出了岔子,不等殺人,先把自己摺進去了。

我能沾的,是屬損的那一路功夫。

爹爹當年給我講來聽的時候,說的很簡單。損不是損人,是損己。說白了,就是同歸於盡,對敵人固然是毒辣,對自己就更毒辣。他曾反覆對我強調,孃親曾囑託過他,我練不練功夫、練什麼功夫,都不要緊。只是不能碰姬家的東西,怕我出亂子。

現在,該出的亂子都出了一個遍。怕我出亂子的孃親倘若知道自己的一生摯愛死的這樣慘,估計也會原諒她的女兒學了她不讓學的東西。

更何況,我能夢到孃親,說不定就是她地下有靈,來提醒我還有這一條路可走。

我打定主意,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到哪裡去弄姬家功夫?

姬家

第二日我醒的時候,已然是很晚了,到了我收拾好出了房門的時候,見周誓中門外守著兩個丫頭,我過去一問,才知道老爺把二少爺叫走了。

正好,我閒著。

我裝作閒逛的樣子,一直走到昨日與安準見面的假山,繞進一處洞裡,學著鳥叫了一聲。

安準從天而降。

我儘量慢吞吞的說:“我昨夜夢見了孃親。”

他對我姬家的事情沒有多少了解,我要練姬家功夫的事,得瞞著他。

安準望著我,沒說話。

我乾脆蹲下,低著頭,不叫他看見我緊張的神情,繼續說:“我想念我孃親了。”

他坐在我身旁:“那裡不知道還有沒有存著夫人的畫像,要不要我給你偷出一副來?”

我搖頭:“那倒不用。太危險了。你幫我做另一件事吧?”

“好。”安準連想都沒想。

我默默的激動著,卻還儘量做出一副思念孃親的樣子來說:“現今……顧家的人,都沒了。我想、我想找到姬家人,他們好歹是我孃親的親人們。”

“西南姬家的情形我不熟悉,你冒然找他們怕是不安全。”安準一頓,“也會引他懷疑。”

他說的,是決戰。

我說:“能不能貼告示?”

安準點頭:“能。姬家門人,吾生母同為姬家人,吾即顧氏青衣,現遭追殺,易容於周府中充當週二公子園中一丫鬟,望來見。你親筆寫完,我去貼。”

我推他一把:“不是那樣。”

安準正色道:“我說了保護你,就會護住你的。不用姬家,我也能護住你。”

我低著頭:“你總會累的。”

他不再說話。

“我曾在爹爹房裡見過孃親寫的東西,她常哼的小曲,我也還記得詞。如果是她的家人,應當能知道那是出自她之手。我只要把這些東西寫下來,貼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