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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庖淮Φ囊桓齟筧ι涎匭焙角�吡魅ァ5獎蔽�43度,暖流又分為兩支,其中一支受東北季候風的幫助,回到嘉斯貢尼灣和阿梭爾群島,另一支使愛爾蘭和挪威海岸獲得溫暖後,直流至斯勃齊堡,在斯勃齊堡一帶,它的溫度降至四度,形成北極自由流動的海。

這時諾第留斯號航行的就是大西洋的這條河流。從巴哈麻水道口出來,在十四里寬,三百五十米深的地方,暖流行動的速度是每小時八公里。這種速度越向北去越慢;這種規律性是有其存在必要的,因為有人已經指出,如果暖流的速度和方向改變了,歐洲的氣候就將變幻莫測。

到中午左右,我跟康塞爾在平臺上。我告訴他關於大西洋暖流的一些特殊性。當我把話說完時,我要他把手放到水流裡面去。

康塞爾照我的話做,把手放下去,他很驚異,他沒有絲毫冷熱的感覺。

“這因為,”我對他說,“大西洋暖流從墨西哥灣出來,它的水溫跟人的體溫沒有什麼差別。暖流是巨大的暖氣爐,使歐洲沿海氣候溫和,永遠有青草綠葉。並且,如果我們要相信莫利說的活,把暖流的熱力全部利用起來,供應的熱量:可以使一條亞馬遜河或密蘇里河一般大的鐵的河流,永遠保持熔點溫度。”

在這時候,暖流的速度是每秒兩米二十五厘米。它的水流跟周圍的水流很不同,它的受壓擠的水在洋麵上特別浮出,使它的暖水和海中冷水之間造成不同的水平。另外,暖流的水很沉黑,富於鹽質,它的純藍靛色在周圍的綠波上截然分開。當諾第留斯號跟嘉、羅林群島在同一緯度上,船衝角進入了暖流,它的推進器還在海水中攪動的計,候,這兩種水流的分界線就有很明顯的劃分了。一個整個的生物世界被帶進這水流裡。在地中海很常見的肛魚,成群地在暖流中游行。

在夜間,大西洋暖流的磷光海水跟我們探照燈的電光相競賽,特別在天氣變化、有暴風雨威脅我們的時候。

5月8日,跟北加羅林群島在同一緯度上,我們還是與哈提拉斯角側面遙遙相對。這時,大西洋暖流的寬度是七千五海里,它的深度是二百一十米。諾第留斯號繼續隨意冒險行駛。在船上好像沒有什麼管理和監督了。我要承認,在這種情況下,逃走的計劃很可能實現,是的,有人居住的海岸到處都給人們以方便的藏身處。海上有許多汽船不斷往來行駛,它們是從紐約或從波士頓到墨西哥灣的定期船隻,又有那些小的二桅帆船在美洲沿海各地擔任沿岸航行的工作。我們對很有希望能得到這些船隻的接待。所以,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就是諾第留斯號離美洲聯邦海岸有三十海里,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突然的險惡情勢完全打破了加拿大人的計劃。天氣很壞。我們走近了這帶常有暴風的海,就是颱風和旋風產生的地方,產生的原因,正是由於大西洋暖流。在一隻脆弱的小艇上,冒險與時常狂吼的波濤搏鬥,那一定是白送性命。尼德·蘭本人也同意這種看法。所以,對於他的發狂的思鄉病,雖然只有逃走才能治療,但現在,他也只能咬緊牙關,再忍耐一些時候了。

“事情必須結束了,”那一天他對我說,“我想對於這事必須有明確的決定。您的尼摩離開陸地,往上溯,向北開行了。但我公開對您說,南極我已經受夠了,我決不跟他到北極去。”

“怎麼辦,尼德?這時候,逃走是不可能呢!”

“我還是我從前的那個主意。必須跟船長談一下。當我們在您的祖國沿海中的時候,您並沒有跟他說。現在到我的祖國沿海中了,我要跟他說了。當我想到,沒有幾天,諾第留斯號就要跟新蘇格蘭在同一緯度上,在那邊,近紐芬蘭島,現出闊大的海灣,聖勞倫斯河流入這灣中,聖勞倫斯河是我的河,是我生長的城市魁北克所在的河,當我想到這事時,我的憤怒完全露在我臉上了,我的頭髮豎起來了。您瞧,先生,我情願跳到海中去!我不願留在這裡!我悶死了!”

加拿大人顯然是忍無可忍了。他的堅強天性不可能跟這無期延長的監牢生活相適應。他的容貌一天一天改變。他的性格愈來愈憂鬱。我感覺到他所忍受的苦惱,因為我也一樣,心中有了思鄉病。差不多七個月過去了,一點陸地上的訊息也得不到。還有,尼摩船長的孤獨,他脾氣的改變——特別自從那一次跟章魚戰鬥後,他的沉默,都使我在不同的角度下來看這些問題。我感到臼己心中沒有那開始時期的熱情了。在這專給鯨科動物和其他海中生物生活的環境中,只有像康塞爾這樣的一個佛蘭蒙人才能安心接受。真是,如果這個老實人沒有肺而有腮,我想他很可以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