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就是吧!”凌起石不負責任地回答,對方佛然不悅,道:“朋友,你既來自四川,就該知道我鬼眼三的脾氣,我不是慣於被人調侃的。”
“哦,原來是鬼眼三爺,失敬了!”凌起石肅然起敬地說,給盡了面子,鬼眼三馬上改了口風,道:“過獎了!你是四川王家吧?你們王家才是名滿天下呢!不知和王逸樵是怎樣稱呼?”
“哦,你說的王逸樵?他是個大混蛋,他爺爺是我的徒孫!”
凌起石這話一出,鬼眼三勃然大怒,覺得受到戲弄,忿然說:“臭小子,你敢戲弄我鬼眼三,你是嫌命長了!”
“你急什麼,你是鬼眼三,我是神眼二爺,我戲弄你又怎樣?有種你就跟我來,俺們鬥個三百回合,分個高下!”凌起石一派山西口音,半點也不帶四川音尾,直把鬼眼三氣得要炸肺。
鬼眼三把暗器剛握到手中,凌起石突然一個閃身縮入房去,房門同時也給關上了。鬼眼三本來似乎有什麼地方要去的,此刻怒火焚心,已把原來的忘記得一乾二淨,再把凌起石的房門震開,一閃身就撲了進去,藝高膽大果然不同。
房內沒有燈光,漆黑一片,運用銳利目光四望,都看不見凌起石的影子,心中大奇,也有點驚,便想退出房去。不料就在這時候,房外傳來凌起石的聲音道,“真是有眼如瞎的大笨蛋,我在房外,你卻是進房去幹什麼?”說罷又是“嘿嘿”冷笑。
鬼眼三又驚又氣,也帶著驚悸。他白信剛才確是看到凌起石入了房的,房內並沒窗戶怎的人卻在房外,他憤然衝出房去,喝道:“臭小子,你在哪兒?”
“我說你有眼如瞎,你真是個有眼如瞎,我明明就在這兒,你卻看不見,你的眼睛是用來看什麼的?”聲音傳自房中,鬼眼三再一望,赫然看到凌起石就在房內,他不由的嚇了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這又是事實,他一怔之間,凌起石已發掌進攻,那人發覺拳風甚勁,本能地迴避,凌起石及時衝出房去,鬼眼三銜尾追到店外去了。
凌起石直向店外逃走,鬼眼三也緊追不捨,凌起石跑得快,鬼眼三也不慢,很快就到了店後大樹林。凌起石走了進去,鬼眼三也追了進去。但林內比外邊更黑,不但看不見人影,也聽不到異聲,他倒沒有辦法了。
這時候,在樹林的另一邊有打鬥聲傳出,還有人聲。鬼眼三循聲去察看,發現有四個人在打鬥,還有八個人站在旁邊,不知是欣賞還是掠陣。鬼眼三走近一點去,看清楚了,認得其中一個男子正是他要找的人,不禁又驚又喜,馬上衝出樹林,大聲說:“班仲山,你不要慌,我來幫你。”
“你是……”
“我是鬼眼三,你怎麼就聽不出來,他們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跟他們打起來?”鬼眼三報出了姓名,對方歡呼道:“原來鬼三哥,你來得太好了,你先幫我收拾了這幾個狗男女,等會兒我再把詳細情形告訴你。”
“好吧!這個姐兒長的倒蠻漂亮的呢!斃了她未免太可惜,班仲山,你怎麼還是跟過去一樣的,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鬼眼三說話間已經揮動鏈子鞭朝那個少女進攻了。
“蛇鼠一窩!狼狽為奸,沒有一個好東西!”少女冷冷地說,全無半點畏怯之意。
“什麼,你說什麼?小妞兒,你真是狗咬呂洞賓,我一番好意,你卻罵人!”鬼眼三說。少女不再回答,對他的同伴說:“劉大叔,你還要維護他們?還要留這他們去繼續害人!”
“你年紀輕,不明白的了!江湖本來就是個是非湖,無風也會掀起三尺浪,我們宰了他並不難,可是他的師門將替他出頭,都是不好對付呢!我看,還是算了吧!”劉大叔顧忌多多,勸少女莫下殺手。少女似乎極不願意,知又不想使劉大叔難過,所以沒有吱聲。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不殺人人殺你,禍到臨頭悔恨遲!”凌粒石唱著順口溜,突然由樹林中現身,兩手空空,直入鬥圈,一指班仲山道:“你是死有餘辜,今晚難逃公道了,姓班的,別人怕你什麼師門,我可不怕,他們對你管教不嚴,禍及天下人,我還要去找他們算賬呢!教出你這樣的門人,又是縱容不理,還有臉來見我?姓班的,你聽著,今晚我決不放過你,但也不會馬上殺你,我要你在三個月內不至死亡,但也活不過一百天,在這百天之內,你儘可以去投訴你的靠山,叫他們找我算賬!你接招吧,只要你逃得出我掌下,我也不去追你,我話已說完,你接招吧!”話聲一落,掌影便起,一招“風雲變色”。掌影如山,幻成千百掌影,重重疊疊,分向四邊八面圍攻班仲山。班仲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