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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他伸手一抓,把字條抓起來,看到字條上寫著清秀而有勁的字型。大意是說這是黑店,叫他小心,無事不可久住下去等等。凌起石自然不怕有人加害,但對人家這份好心,還是衷心感謝的。他想了一想,把字條折起來藏好了,繼續又睡覺去。

外邊有更鼓聲,他感到奇怪,這地方相當荒涼,怎麼也有更鼓聲?但聲音是那麼清晰,一聲聲,一點也沒有假,不能不相信確是事實。

“我要出去看看!”他突然作出這樣的決定,而且立即起來付諸實現,但是,當他走近門口,正要開門外出,突然心頭一跳,不自覺的停了手。他想到一個切身的問題,早先有人向自己示警,說這是一間黑店,叫他小心提防,那就是說,這是一間謀財害命的黑店了,若果是真的,他就應該把它毀掉,為過去的受害者報仇,為未來可能受害者除害,這個問題,比在外邊查探更鼓聲重要多了。

這個想法湧上心頭,打消了他的去意,重又回到床上,靜靜地養神。

“一陣陣的風呀,一陣陣的雨呀,風呀,雨呀,都入不了富家的門,只吹打在窮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女子的歌聲,聲音遠遠傳來,傳到凌起石的耳中。他想起了在什麼地方曾經聽到過這種歌聲,而且,還很近似。

“這是誰呢?唱得很不錯。”他想到了,突然心頭閃過一陣甜美的喜悅。之後,又有點惘然。

“這是和玉娘唱的差不多,但沒玉娘唱得有感情。”凌起石想著想起了她在他身邊時輕輕哼著悅耳小調的情景,喜悅中又有悵惘。

凌起石又想到了花順的壽宴,想到了劉直與花翠蓮,花翠蓮也哼歌的,但只是哼給她的孩子聽的,又是另有一種情調。他想到花順,當然也想到古茂祥、徐泰和萬鳶鳴,他們是死有餘辜,不值得可憐,但花順和幾位相好的朋友,卻又是令人羨慕與敬佩的。他們的交情維持數十年而不褪色,實在難得,凌起石忽然笑了:“他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知道了又會怎麼說?他們還在喝酒聊天?”

凌起石忽然想到,他們太浪費時間了,喝酒、聊天太花時間,假如將這些時間花在鑽研武藝,該有多大成果?他覺得太不值得了。

突然,房外又傳來異聲。細碎如同貓走路,若非有過人聽覺,決難有所發覺。凌起石精神一振,雜念盡除,全神貫注房外這聲響。

“快!快!”

“快點!香主在外邊等著了。”

這是不同口音的兩個男人的話,他們是什麼人,指的什麼香主,凌起石全不知情。

幾個人的腳步聲過去之後,跟著有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在輕輕叩了兩下門之後說道:“小心,他們要動手了,最好不要出房。”

這個女子曾先叩門,然後說話,當然指他了,她是誰?為什麼對他如此關心?目的是什麼?凌起石一時猜想不到,但是,他感激這個女子,他有心出去看看,但怕如此出現得太早,會把事情搞壞,為此,他就不敢妄動。他不是怕黑店的人,是怕阻礙了黑店的人做壞事,無法徹底瞭解他們做什麼壞事。

大約過了盞茶時光,凌起石估計對方已動手,才輕輕出房去。

凌起石輕輕出了房門,向周圍一看,靜極了,什麼都沒改變,全無異樣,心中頓起疑團,懷疑自己早先聽到的不是人聲,是鬼聲,是鬼在說話。

鬼,這是一個可怕的字眼,在一般人的心目中,鬼是可怕的,變化多端而無法抵禦的。因此,許多人都怕鬼,甚至連想到也怕。但是,凌起石卻是一個例外者,他從小就在山上長大,根本不知道世間有鬼物,他自小就獨來獨往,與野獸為友,白天黑夜,一個人在荒山跑來跑去,一個人在雪地上過夜,已經慣了。鬼是嚇不了他的,所以此刻他雖然想到了鬼,也不過心頭掠過這個念頭而已,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

他轉身回房,卻虛掩著房門,沒把它關上。

過了一會兒,輕微的足音又自遠而近經過房門口了。他突然把房門拉開,衝了出去,幾乎撞在一個人身上,那個人也真機靈,身法也快得出奇,凌起石的身法已經夠快的了,又是突然而來,全無半點預兆,那個人居然能陡然飄前了幾步,沒有給撞著。

那個人站定之後,轉過身來,兩度銳利的目光射在凌起石身上,冷冷地說:“朋友,這事與你無關,你犯不著也來淌這渾水!”

“你說得對,渾水犯不著淌,清水卻不妨淌,你說對不對?”

“你是四川來的?”那人目光閃動著,以詫異的口吻說道。

“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