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其慘,這種情況下,怎麼能退,怎麼殺出去?
“人公將軍,快點下決定啊”身旁黃巾軍越來越少,反而是敵人的包圍越來越犀利
“不行,我不能丟下自己的兄弟姐妹們”張梁推開架著自己向後退的親衛,喊道:“於毒還在裡頭,我們怎麼能丟下他們”
“人公將軍,董賊早有準備,我們這樣戰下去,徒勞無功啊”
“人公將軍,我想,即便是少主在此,也會讓咱們退出去的”
“人公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切不可為了小義而因小失大”
……
看著身旁越來越多,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黃巾親衛,張梁狠狠地咬了咬牙,道:“好,咱們就先撤一步”
“人公將軍英明”
“撤”跪倒在地的黃巾親衛,衝著身後圍聚的黃巾道眾喝道:“咱們往北退”
“往北退”
聽見這一聲命令,早就已經有些人心渙散的黃巾軍,如海一般,開始退了下去
但他們退縮,董卓又怎肯張梁到手的人頭就這麼走掉,豎起手中的長槊,對著身旁的西涼鐵騎,吼道:“誅殺張梁”
“誅殺張梁”
“誅殺張梁”
“誅殺張梁”
……
伴隨著接二連三響起的呼喊聲,董卓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方,手中的長槊上下翻飛有如波濤之中的滔天巨浪,拍打這面前阻攔自己前進的蛾賊屍體,董卓臉上滿布血水,本就長相猙獰,沾了幾點血跡後,反而越加恐怖嚇人
“該死的”董卓看見面前已經漸漸逃遠的張梁,身前圍堵著越來越多的蛾賊,便知道這仗張梁的首級卻是取不下了,“沒想到,張梁的親兵如此驍勇善戰”
“岳父稍安勿躁,他張梁已如喪家之犬,明日再戰,必死無疑”李儒見戰事有些稍緩,才從隱蔽處驅馬而來
“嗯”董卓點點頭道:“經此一戰,他張梁部下必定士氣大降,我們倒有都是機會拿下他們,不過方才也是老夫有意放一放他”
“呃”李儒一怔,問道:“岳父因何如此?”
“河北畢竟是蛾賊起事之地,人心所向,我軍初來,精銳大部分都是鐵騎,不利攻城作戰,咱們只有野外圍殲,收攏他們我放張梁,就是讓散落各地的蛾賊聚集在一起,進而打盡”
“好計謀”李儒點點頭,董卓此計不可不謂深,也切中西涼軍的要害
“那股引誘咱們的蛾賊伏誅沒有?”董卓想起,撥馬問道
“被他們的逃了”李儒暗道自己沒用
“嗯”董卓臉色不悅的沉吟片刻,卻並未指責,道:“去收攏戰場,明日趁勢攻取蛾賊,對了,那個皇甫岑在幹嘛?”
………【第三十四章 生死競速】………
廣平
燈火通明的廣平城日夜不少燈火,城裡城內的每一個角落都被照射在大地之上,夏日裡本就有些燥熱,加上這明晃晃的火把,整個廣平城就像是被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沮老”瞧見衝外急匆匆走來的沮煜,書房之中的徐晃和張頜急忙起身相迎
一旁的甄逸卻沒有動,撫摸著顎下鬍鬚,打量著面前的沮煜,觀察著他身上的動靜
“嗯”點頭回應了一下徐晃和張頜,沮煜頭也未抬的走到一旁從河東弄來的椅子上,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徐晃瞧了眼張頜,兩人不明所以,各自偷偷瞧著甄逸這書房之中只有他們四人,而只有甄逸可以同沮煜平輩論交
沮煜是沮授的父親,也同樣是沮氏一族的族長,他代表著沮氏的利益但是沮煜卻從沒有想到幾年前辭官不做,私自雲遊的長子沮授竟然投靠了“鼎鼎大名”的白馬都尉皇甫岑,而且還有人傳聞,沮授曾在盧龍塞詐軍,本以為這都是無中生有,甚至可以說是誇大其詞,沮煜也從沒有放在心上卻不想,天下風雲變色,廣平城被黃巾軍佔領後,長子沮授竟然來信了,而且還是要他相助皇甫岑的部曲,克取廣平城看見沮授投靠,同士人相惡的皇甫岑,就已經心情不爽了,沒有想到長子沮授竟然還要讓族人冒著生命危險,幫助皇甫岑,隱藏他的部曲,甚至還有可能要同黃巾軍兵戈相見
甄逸也是受皇甫岑所託,藉著自家在北地的威望,還有黃巾軍對糧草的稀缺,幫著那五十二個白馬義從混進城內
瞧見徐晃和張頜的意思,明白的轉頭看向沮煜,道:“沮兄,因何臉色如此差?”
“還能怎地?”提起這茬,沮煜就是一臉為難,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