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受了這麼多的傷?”
因精心保養的緣故,少女的指腹極為細嫩,連半點繭子都沒有,如同最綿密柔潤的脂膏。暗翎渾身肌肉一緊,有股熱流順著血液遊遍全身,讓他戰慄不已。
“一道、兩道、三道……十七道?你這是當暗衛還是做肉盾了?”
暗翎被小妻子摸得心癢難耐,大手鉗住纖細腰肢,把人牢牢按住,粗噶問:“別處還有傷疤,你要不要多看看?”
想起卓姐姐送過來的畫本,傅寧清臉色更紅,囁嚅道:“的確有些醜,不過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房中燭火輕輕晃動,暗翎輕吻著白皙的玉頸,將人壓倒在床上,“那就多謝郡主了。”
緋紅的床帳被人放下,暖黃光線穿過絲薄布料映照進來,雖算不得明亮,卻足夠讓傅寧清看清楚餘下的傷疤了。
不知何時,她猶如初降世的嬰兒,縮在錦被中,身畔是最熟悉也最陌生的暗衛,正輕輕吻著她的唇瓣,帶來無盡的熱度。
淺淡的薔薇香在口腔中彌散開來,傅寧清環住他的脖頸,這樣的舉動像是鼓勵那般,暗翎好似更激動了。
突然,陣陣痛意襲來,少女眼底沁出淚水,剛想將人推開,便感到有些不對。
“咦?結束了?那我們早些歇息吧。”
暗翎額角迸起青筋,咬牙切齒地說:“寧清,再試一次……”第二回倒是慢了許多,累得傅寧清腰痠背疼,不過倒是挺舒泰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卓璉桓慎的番外,明晚十點見
第88章 番外二
當初一家子還呆在汴州時; 卓璉曾經釀過鬆苓酒,這種酒水帶著淡淡的松香; 回味悠長; 讓人嘗過便難以忘懷。但比起松苓酒,還有一種松膏酒味道更勝一籌,不過它的製法十分繁複,必須從松樹上採割松脂,將其研成碎末,以水加熱; 於沸水之端撈取松膏。
如今酒肆的長工數目雖不少; 但經驗卻略有不足,分辨不出何種松脂適合造酒; 如此一來; 卓璉只能親自上山。
這夜月色極好,猶如白練般灑落在庭院中的黃皮樹上。卓璉踮起腳尖,摘了一串黃皮果,含了一顆入口,酸澀的汁水霎時間盈滿口腔,讓她整張臉皺成一團。
“有這麼酸嗎?”低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粗礪手掌摟住了柔軟腰肢,桓慎順勢將人按在懷裡,挺直鼻樑一下又一下地磨蹭著鬢邊的黑髮,氣息噴灑,帶來陣陣癢意。
距成親那日已經過了六七天; 但卓璉仍不太習慣男人的碰觸,她渾身一僵,頰邊浮起淺淺粉暈,邊掙脫邊道:“你嚐嚐就知道酸不酸了,這黃皮果長在南邊還好,香甜如蜜,哪知道移栽回府竟失了本味,又苦又澀,難以入口。”
兩指捻著一粒黃皮果,送到桓慎嘴邊,見他許久也不張嘴,卓璉不禁有些疑惑,“你不嚐嚐嗎?難道堂堂的鎮國公竟怕酸不成?”
桓慎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女人,微微躬身,啞聲道:“璉璉喂的方式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
“此處並無外人,以口哺之,可好?”
卓璉全然沒想到桓慎會說出這種話來,驚愕了半晌,忙不迭地搖頭否決,“不嘗就算了,改日莊戶送來新鮮的果子,你想吃多少都沒人管。”
她轉身欲走,但蘊含著無盡力量的手臂還放在原處,如同精鐵澆築的鎖鏈,雖沒有弄疼卓璉,卻讓她動彈不得。
“桓慎,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讓人瞧見了成什麼樣子?”
“府裡的下人最重規矩,沒有主子的吩咐,他們不敢亂看。”男人嘴角微勾,黑眸顯得越發明亮。
不知是不是卓璉的錯覺,自打兩人成親後,桓慎就變得更加纏人了,彷彿融化了的糖水,粘膩無比。
“你放不放開?”她沒好氣地質問。
“不放。你我早就結為夫婦,親密既符合倫理,又不違綱常,為何要違拗自己的本性?”
即便深秋風清氣爽,但緊緊挨著一隻人形火爐,卓璉仍覺得熱的慌,她無奈極了,只能用貝齒叼住那粒黃皮果,避過桓慎炙熱的視線,墊起腳,將果兒喂到他口中。
動作時,不論女子有多小心,唇肉與舌尖總不可避免擦過桓慎的,那雙幽深眼眸略略閃爍,箍在纖腰上的掌心也越發用力了。
等那粒黃皮果入了口,桓慎面無表情地咀嚼,神色無一絲變化。
“你站了好半晌,可覺得腰痠?”
洞房花燭夜剛過,卓璉便來了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