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命無憂尋找解你身上連心草之毒的辦法。”待得葉柏舟話音落,長情又道,“許能找到。”
螢兒……或許螢兒會有辦法?螢兒身上似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或許能解柏舟身上的連心草之毒也不一定,只是,他的妖異模樣已被螢兒所見,他當如何再去見她?她,又是否會懼怕他或嫌惡他?
“嗯。”葉柏舟沒有任何激動的反應,只因解毒之法他已試過無數,皆無成效,他再不抱什麼期待與希望。
長情並未與葉柏舟說及沈流螢,因為在沒有確切的答案之前,他不能給柏舟希望最後卻又只能讓他失望,而是轉頭去問雲有心關於沈家的情況,對於方才發生在葉柏舟身上的事情,他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至始至終,葉柏舟都沒有問抑或提及關於衛璽的任何一個字,雲有心也沒有與他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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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螢尋思了一夜,決定還是找找衛風,問一問呆萌傻面癱長情的情況,倒不是她著急著要知道那貨究竟是不是莫家的少主,而是那貨救了她,還因為她受了奇怪的傷變成那副妖異的模樣,她卻是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她沈流螢可從來都不是沒良心的人。
不過,不知衛風那貨去見他師父回來沒有。
沈流螢輾轉反側一夜未眠,既是想著沈望舒的病,也想著長情的事,天將將亮的時候她便起了床,洗漱穿戴好便帶著綠草出了門。
她可不能帶小姝出門,京城裡識得衛風的人可不會少,這些人可都不會像在臨城那樣各個都稱一聲四爺,萬一一個“清郡王爺”蹦出來,小姝不得當場和衛風拼了?
不不不,這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所以還是把小姝擱家裡吧,好在的是小姝那姑娘還正睡得香,壓根不用找理由哄她別跟著去。
好一段時日沒有去包記包子鋪,時辰還早,沈流螢自是先到包記包子鋪填飽了肚子再說,再聽一聽最近這些日子京城裡的八卦。
沈流螢坐在包子鋪裡,點了兩屜包子,兩碗豆漿,各分綠草一份,便開始樂呵呵地豎起耳朵聽周遭的人談論京中的事情。
有說城東覃家和杜家婚事的,道是那杜家公子成了覃家的上門女婿,啥都沒帶去,就帶了一身的債去,在覃家的地位喲,嘖嘖。
沈流螢聽得樂呵,一口氣將豆漿當做酒水給喝到了底。
渣男配渣女,天生一對!就應該這麼互虐一輩子,活該!
綠草見自家小姐喝豆漿都喝得這麼豪氣,很是詫異,不過還是招了那微胖的老闆娘再盛一碗豆漿來,放到了沈流螢面前。
也有說前些日子官府到沈府逮人的事情的,道是那陳三公子被人打得,嘖嘖,可真是慘不忍睹,這輩子怕是要不了娃子了,也難怪陳員外郎大怒,道是非要拿到這罪魁禍首不可。
雖然那日沈流螢已經抹去了那陳三等人的記憶,但也免不得他前來沈府的路上被人給瞧著了,只要官府衙門要查,也不難查到陳三到過沈府,卻是沒有陳三是在沈府或是被沈家人痛毆的證據而已,沒有證據,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官府的人也不敢將紅的說成是黑的,罪不至降到沈家頭上,加上有白華答應照拂沈府在前,是以沈流螢才敢放下家中事情而跟著白華前往臨城,倒是沒想到白清不盡心,並沒有將沈家的事情太放在心上,若非雲有心當時及時出現,怕是沈斯年又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也因為雲有心的出現,道了那一句沈家由莫家少主罩著的話,這事兒可就成了近日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說的最多的話題了,皆在猜測這沈家和莫家的關係,有說是沈家大哥和莫家少主是拜把子兄弟的,有說是沈家二哥和莫家少主是生死之交的,還有的說是沈家小姐和莫家少主有了婚約的,眾說紛紜,真是什麼荒唐的版本都有,讓沈流螢聽著險些就將喝在嘴裡的豆漿給噴了出來。
綠草忙遞帕子給她擦嘴,居然也小聲著摻和道:“小姐啊,我覺得是那什麼莫家少主偷偷稀罕著小姐,所以偷偷幫著咱們沈府,嗯,一定是這樣!”
綠草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副“事實肯定是我說的這樣”的模樣,卻遭來沈流螢用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很是嫌棄道:“瞎說什麼,當心我不要你回去了啊。”
綠草立即閉嘴,卻在閉嘴後又極為小聲地偷偷說了一句,“人家說的說不定就是事實呢嘛。”
而後,綠草又成功地遭來沈流螢再敲了一次她的腦門。
“哎,你們都聽說了沒,昨兒個咱們的太子殿下和清寧公主都回京來了呢。”又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