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道:“你還有膽怪為師了!?為師把你逐出師門!”
“老頭兒你這話都說十來年了你也不嫌膩!”衛風怒說完這前半句,竟笑得樂呵地回答男子方才嫌棄長情的話,“哈哈,我給那隻死兔子拿衣裳來的,他要麼找小時候的衣裳來穿,要麼就光著!”
“要你這混賬小兒管我!?”男子先罵完衛風后嘲笑長情,“哈哈,阿風小兒做的好!就應該這麼對小饃饃!”
就在這師徒倆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時,穿好衣裳的長情忽然抬起手,同時用力揪了一把他倆的耳朵,面無表情道:“一個是早過半百的老頭兒,一個是堂堂帝王血之人,能不能來點上得了檯面的爭吵?”
“要你管!”衛風和男子兩人異口同聲,同時瞪向長情。
不過話是這麼吼,但在吼完之後這倆人竟同時收回了手,同時瞪對方一眼,再同時“哼”了一聲,只聽男子先對長情道:“小饃饃,管管你這混賬師弟!”
衛風也立刻道:“也管管你這老不死的混賬師父!”
長情再一次用力扯了扯這兩人的耳朵,先盯著男子道:“當年是你死活要收阿風當徒弟的。”
長情說完,轉頭盯著衛風道:“當年也是阿風你死活要賴在這兒不走,硬是要給這老頭兒當徒弟的。”
長情說的是事實,偏生男子傲嬌著不肯承認,“為師那是看著小饃饃你自己一個人太過孤單,特意為你找了一個師弟!”
衛風也一臉傲嬌,“我那是看著小饃饃你太寂寞,想給你做個伴兒,才拜的這老頭兒做師父的!”
這倆說完,又開始死死瞪著對方,緊著這二人的態度竟然同時來了個天上地下的大轉變。
只見男子和衛風忽然湊到一起,一起盯著長情,一起嘲笑他道:“老頭兒,你看看小饃饃這模樣,走出去別說是你徒弟啊,不然要連累我跟著你一起丟這個人。”
“就是就是。”男子用力點點頭,“小饃饃你要是穿得這麼猥瑣出去,當心嚇跑滿街的姑娘!到時可別說你是為師的徒弟啊。”
長情壓根不搭理這兩人,誰知這兩人合夥嘲笑了長情一番後竟又繼續瞪著對方,卻又在下一瞬,男子忽然一把抱住衛風,用力拍拍他的肩,終於沒有再傲嬌,而是坦率地笑呵呵道:“為師的小阿風,可想死為師了!”
“臭老頭兒,別拍這麼用力,你不知道你的手勁很猛嗎!?”衛風一臉抱怨,卻也是笑了,“一年不見你這臭老頭兒,好像你這臭老頭兒又年輕了些。”
“那是!你以為為師是誰?”男子笑得得意,卻又倏地沉下臉,轉頭瞪向一旁的長情,哼聲道,“每年不到這個時候你們這倆小混賬都不會想著來看為師,為師今回不想搭理你們!哼!”
“當真?”衛風挑挑眉,而後用手指指長情,“這隻死兔子近幾次強行變回人形的時候可都吐血吐得頗為厲害,指不定他哪天就把命給吐沒了喲。”
“什麼!?”男子聽罷衛風的話,忽地跳了起來,一把揪住長情的衣襟將他用力朝上拎,擰眉瞪眼道,“小饃饃你不聽話!?”
“對!”衛風笑著點點頭,“這隻死兔子為了個女人,可是幾次嚷著我強行給他恢復人形。”
長情沉默,並不辯解。
卻見本是擰眉瞪眼的男子雙眼突然一亮,竟忽然變為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盯著長情問道:“哦?這麼說來,我們小饃饃這是有鍾情的姑娘了?”
“嗯。”長情非但沒有支吾,相反,他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甚至宣佈似的道,“徒兒已有心儀之人,此生非她不要。”
“這是有人要和為師搶小饃饃了!?”男子的臉色翻的比書還快,說變就變,這會兒又變了臉色,變得一臉警惕,“什麼人竟能俘獲我們從不靠近女人也從來都對女人沒興趣的小饃饃的心?衛風小兒你來說!”
“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姑娘。”衛風道。
“再尋常不過的小姑娘?”男子又擰起了眉心,將長情的衣襟提得更高,沉聲道,“為了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小姑娘這麼來折磨自己的身子,值得?且莫說值不值得,一個尋常之人,小饃饃你認為她能接受你這樣既非人也非妖的存在?”
長情垂下眼瞼,廣袖下的雙手倏地攏成拳。
男子並不在意長情的反應,只繼續道:“非她不要?也要看她是否接受你,這天下間,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你爹那樣對你娘不離不棄。”
“徒兒明白。”長情雙手微顫,沉沉應聲。
衛風卻是在這時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