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風這混賬小兒就是活該!”長情的話音才落,坐在一旁的一男子當即附和道。
只見此男子瞧著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樣貌很是英俊,年紀明明與長情及衛風不相上下,卻是滿頭華髮,身穿一件粗布麻衣,大寒的天,竟還身穿短褐,腳蹬一雙單薄的棉布鞋,穿得如此單薄,竟不見他有絲毫寒冷的表現,反像是處在溫暖的春日似的精神抖擻,若非有著極深厚的內力,又豈會這般精神抖擻不懼嚴寒?
此時這男子正在怒瞪哎喲喊叫的衛風,瞪眼道:“就是打你這個沒禮數的混賬小兒!別以為你是為師的寶貝徒兒為師就不敢打你?為師照打不誤!把過去一年你和小饃饃都沒有好好孝敬為師的份兒給一塊兒打回來!哼!”
“那隻死兔子沒來孝敬你關我什麼事兒?”衛風也回瞪男子。
“哼,為師不管。”男子傲嬌地抬了抬下巴,像極了一個賴皮的小孩兒,“反正你從小都喜好護著小饃饃來受為師的打。”
“混賬老頭兒!”衛風說著又想要和男子動手。
明明是弱冠年歲的年輕男子,衛風竟稱其為“老頭兒”!?
“混賬阿風小兒!”男子顯然是個爆脾性,只見他捋起衣袖,作勢也要和衛風動手。
就在這會兒,沉默的長情忽然用力揪住衛風的耳朵,揪得衛風一個分神,使得男子揮出來的一拳非常順利地揍到了他眼睛上。
“哈哈哈!小饃饃幹得好!”男子樂得不行。
衛風則是將拳頭猛掄向坐在他身旁的長情面門,邊掄邊憤憤道:“你個死饃饃!前些日子剛揍了我一個黑眼圈不算,今兒又讓這老頭兒揍我個!看我不打死你!你們是嫉妒我這張臉長得比你們都好是不是!?”
只可惜,衛風的拳頭掄得快,長情避得更快,衛風掄了老一會兒,硬是一拳都沒揍到長情面上,反是長情將手中的小藥罐朝他臉上砸去,使得藥膏糊了衛風滿臉。
男子見狀,又是哈哈大笑,就差沒指著衛風的鼻尖嘲笑他了。
衛風怒瞪男子,同時只見他長腿一伸,踢倒了火塘上撐著的銅壺,銅壺裡的水傾倒出來潑到柴火上,激起一陣嗆鼻的菸灰,男子登時笑轉大怒,吼道:“阿風小兒,你又給為師添亂!”
衛風賊笑著跳起來,將屋裡擺放著的東西全給掀了下來,使得男子一時間顧不得去教訓他,只著急著去一一接過被衛風掀倒的東西以免被摔壞了,本是平和的小屋登時亂成了一團。
就在衛風和男子鬧騰得厲害時,那一臉看熱鬧的長情毫無徵兆地忽然就變成了毛茸茸的兔子白糖糕!
衛風和男子同時停下手上動作。
只見白糖糕心口位置的符印正隱隱發著赤紅的光,瞬間驟變成長情,卻又在剎那間變回兔子模樣,身體蜷著,模樣痛苦。
男子那本是樂呵的面色瞬時沉了下來。
*
天黑了,山上的風雪呼嘯得愈發猛烈,堂屋裡的柴禾多增了一些,照亮了不算大的堂屋。
火塘邊上,已經變回人形的長情正在慢慢穿上一身不合身的衣裳,只見這身衣裳穿上連手腕腳踝都遮不到,他那精瘦緊實的胳膊看著好似要將衣袖給撐破似的,男子這會兒正瞪著他,耍小脾氣似的哼聲道:“哼!為師就知道你們這倆混賬小兒沒事不會到山上來看為師,滾滾滾,立馬都給為師滾蛋!”
“嘿呀,你這老頭兒,來看你你還覺得不舒坦了是不是?那成,你自己待著吧,我和小饃饃下山去了。”衛風也瞪了老人一眼,作勢就要站起身。
男子登時急了,衝衛風警告道:“阿風小兒,你這會兒要是敢跨出這屋門一步,為師打斷你的腿!不對,是把你逐出師門!”
衛風當即重新坐好身,而後竟是朝男子伸出手,扯著他的臉頰,一邊用力往外扯一邊嫌棄他道:“你這老頭兒,想我們了不捨得我們走就直說,還裝什麼裝,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這顆老黑心裡都想著什麼?嗯!?”
只見男子也抬起手,猛扯衛風的臉,如他一般用嫌棄的口吻道:“知道為師想你們這兩個混賬小兒卻那麼久才來看為師!簡直就是兩個沒良心的混賬東西!白養白教你們了!”
“沒良心也是你這個黑心老頭兒教的!”衛風將男子的臉扯得更用力。
誰知男子這會兒竟是又看向長情,插入一句不相干的話道:“小饃饃,你能不能別找你少年時的衣裳來穿啊!?那可是為師的藏品!”
男子說完後才將衛風的臉頰更用力地往外扯,繼續方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