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昏睡的晏姝瞧。
此時的晏姝面色好了許多,呼吸也平緩了許多,就像是在睡一場安然的午覺似的,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模樣。
午時已過,許辭遲遲不見晏姝到書肆去,他不放心,回到宅子來,卻是被衛子衿擋在了屋外。
許辭沒有硬闖,因為他知道在屋內的是衛風。
他也知道,晏姝之所以會懷有身孕,是因為衛風。
並非晏姝告訴他,原本他也不知,但當前兩日再一次見到衛風以及晏姝不安的模樣後,只要認真想一想,便能知道她與衛風之間的關係。
只不過,她不說,他也就不提這件讓她傷心的事情。
許辭沒有硬闖並非他認可衛風的行為,而是他不想打擾到晏姝,只會讓她更為傷心而已,以及這般的事情,並非他想要幫忙便能解決得了的,終究還是要他們二人自己來解決,終究是要晏姝自己來面對。
衛風知道許辭來過,不過他既沒有出去也沒有讓許辭進屋來,倒像他是這兒的主人似的,好在許辭不介意,不過他卻沒有從屋前離開,而是非要見晏姝一面不可。
最終,衛風走到屋門後,將掩閉的屋門開啟,看了一面色溫和但眉眼間有擔憂之色的許辭,沒有說什麼,而是側開身,讓許辭走了進來。
“小姝?”許辭走到床榻前,輕輕喚了晏姝一聲。
晏姝未應,許辭漸漸擰起了眉,轉頭看向衛風,語氣有些冷,問道:“小姝怎麼了?”
☆、282、碰面!【一更】
衛風沒有回答許辭的問題,而是沉聲道:“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許辭定定盯著他,彷彿要從他面上看出他的誠意似的,少頃,只聽許辭又問道:“閣下的話可否值得相信?”
“你信或不信,都無妨。”衛風一臉淡漠。
許辭不說話,而是轉過頭又看向床榻上的晏姝,片刻後轉身離開,什麼話都沒有再說。
在他從衛風身旁經過時,只見前一瞬還一臉冷漠的衛風忽地轉過身來,而後竟是朝許辭微微低下頭,誠心道:“多謝兄臺包容。”
許辭腳步微頓,沒有轉回頭來看衛風,而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小姝是個好姑娘,但願閣下不要再傷害她。”
許辭說完,離開了。
許辭從晏姝的屋子離開後還特意叮囑了小麗不管對何人都不要論及此事,小麗雖然深有不解,但主子交代的話,她也不敢不從。
許辭離開後,衛風重新坐回到床沿上,看著依舊在沉睡之中的晏姝。
他注意到哪怕許辭再如何緊張關心晏姝,都只是站在旁看看她,而不會做出什麼夫妻之間當有的舉動來,且這屋子裡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男子的東西,足以證明,他與這個黃毛丫頭之間,的確如他心中所想,僅僅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而已,為了讓已經懷了身孕的黃毛丫頭有一個可以安心養胎的地方,他不惜自毀名聲。
如此一看,他倒真真是丁點都比不上這個小白臉。
只會讓女人哭的男人,的確算不得男人。
坐在床沿上,聽著晏姝微微急促的鼻息聲,衛風想到了他初見晏姝時的模樣,言笑晏晏,滿是朝氣,想到了她哭泣落淚時的模樣,還有她生氣她害怕的模樣,他甚至還想象著她在清郡王府那一年裡所過的日子。
他曾聽說,女人懷胎十月的日子是最艱辛的,那他扔下她的這些日子裡……
而今昏睡不醒的晏姝讓衛風覺得心中有愧,深深的愧疚。
看著看著,衛風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緩小心地貼上了晏姝的臉頰,輕輕撫摸著。
這一次,晏姝沒有怒不可遏地將他推開,因為昏睡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誰人正在撫摸她的臉,她只覺著她的臉上貼有什麼舒舒服服的感覺,令她的呼吸更緩和了些。
除了那一次情況之外的水乳相交,這是衛風第一次撫摸晏姝的臉,他像是撫著什麼嬌弱易碎的寶貝一般,小心翼翼。
這是他碰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真真傷到的女人。
也只有她沒有醒著的情況下,他才能這般碰她,她若是醒著,定是將他狠狠推開。
衛風用手指理了理晏姝額上微亂的劉海,再替她將鬢邊的髮絲別到耳後,她很安靜,安靜得不像她。
這都是他的錯。
小饃饃媳婦兒說的其實無錯,若不是他,這個黃毛丫頭就不會離開京城到這兒來,她不到這兒來就不會感染上瘟疫,更甚者,她如今懷著身孕,並且快要生了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