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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部分

了酒囊飯袋。

不過秦慕白一點也沒往心裡去。入仕數年,見識的人多經歷的事情多了,他對侯君集這樣的人頗為了解。

一句話說,他這樣的人看起來很複雜很難相處,其實很簡單。拋開他那一層狂傲與乖戾的外衣,他其實比那些貌似忠良溫文爾雅的政客文人們,好相處得多。

“侯君集,你說霸不如狡、虎不如狼,這的確有些道理。”李道宗也很沉得住氣,心平氣和的道,“可是,往往誇誇其談容易,付諸實施而難。你狡,敵人比你更猾。你當棄宗弄贊與西突厥的南北二庭可汗以及高昌諸國的人,都是傻子麼?你可別眼高手低。”

秦慕白聽出來了,李道宗這是在幫他說服侯君集,加入麾下。

“什麼眼高手低?”侯君集全然不為所動的冷笑,說道,“我又不是西域大都護、蘭州大都督!我只負責說,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情。”

“怎麼做不到,何必指指戳戳丟人現眼?”李道宗也不客氣的回道。

“呵!這話有意思!”侯君集頓時大笑起來,說道,“你不就是想對我用激將法嗎?沒用的!——就拿這桌上酒菜來說,我雖不會做飯,但總有品嚐的能力吧?哦,那廚子做的飯不好吃還不讓說了,還非得讓我親自去廚房,做得比人家好才有資格說嗎?江夏王,你這激將法當真一點也不高明。”

李道宗一時啞然,無言以對,只得無奈的搖頭苦笑:“你這廝,還真是又臭又硬,本王懶得跟你多費唇舌了!”

秦慕白笑了一笑,說道:“王爺,師兄,二位都不必爭執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河隴西域之事,從前隋就開始積壓,不是朝夕之間就能解決的。秦某自忖的確是能力有限,師兄說我文韜有餘武略不足,這我的確是承認。若論行軍打仗行伍佈陣,我遠不如我的兩位師兄以及王爺您。但是,既然已經在其位,我也只能謀其事。說到底,秦某隻能做到八個字:竭盡全力問心無愧。”

“說得好。”李道宗鄙夷的瞪了侯君集兩眼,說道,“侯君集,就算那個廚子廚藝一般,但人家專心誠意的做來的飯菜,你若不喜不吃便是,犯不著奚落人家吧?本王平生最看得起一種人,那就是盡十分心辦十二分事;最痛恨另一類人,誇誇其談口若懸河,無論有否真本事,就是不務實事。這類人非但幹不出什麼有益的事情,還對那些專心做事的人加以攻擊誹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著實可恨!這一類人,也註定一生毫無見樹,因為他們除了一張破嘴皮子厲害,再無可取之處!”

“李道宗,你說什麼!”火藥脾氣的侯君集終於被激怒了,彈坐起來指著李道宗喝罵道,“侯某現在是落魄了,可我當年也曾縱橫沙場所向披靡!大唐江山能有今日,也有侯君集的一份功勞!——你一個兵法都沒學過專靠血統謀出身的王爺算什麼人物,也在我面前言說兵事?你敢跟侯某擺一陣分個高下嗎?”

“狂妄!”李道宗拍案而起,“本王何曾把你放在眼裡!”

“二位息怒!”秦慕白急忙站出來擋在二人中間,說道,“豈能未及交戰,自家先亂?二位既然都在蘭州,便是我蘭州之客,亦是蘭州之柱石。若柱石相絆,則廈舍傾矣!”

“哼!”李道宗與侯君集各自冷哼一聲,回到座位坐了下來。

此時,秦慕白卻分明看到李道宗對他遞了個眼色,頓時心知肚明。

於是他說道:“不過,既然二位各自服氣,秦某也無力勸服,那便有個辦法。”

“你講。”侯君集鐵青著臉斜睨秦慕白,說道。

“我翊府有一萬兵馬,全是從十六衛中挑選出來的精銳越騎。”秦慕白說道,“因組建倉促成軍日短,因此缺乏訓練一盤散沙。二位既然都是兵家之大成者,不如每人挑一半軍隊加以訓練調教。擇日,秦某再進行一次都督府大講武,來一次野戰驗兵。誰帶的兵優勝,就算誰贏,如何?”

“騎戰,正是本王所長。”不等侯君集發話,李道宗先道,“早年陛下的玄鐵騎可是由本王統率過,若論騎戰之戰法,本朝除李靖與陛下之外本王不輸任何人。侯君集,你若是怕了丟不起這臉,現在跪下磕兩個響頭,滾回涼州爛醉如泥去,別在這裡礙眼!”

“笑話!”侯君集冷笑不迭道,“你一個半道出身走野路子的人物,也敢在我面前提及騎戰?李靖如何了,他編寫兵書論及騎戰之時,還有問過我的意見。李道宗,別說我不敬你是皇親國戚,這次你若輸了,就來鑽我侯君集的褲襠!我若輸了,聽憑處置!”

李道宗雙眉立豎怒拍板案:“來人,筆墨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