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待會兒會不會露面?”
林熠心道,這小傢伙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當這群魔聚首是鬧著玩的麼?曹子仲生前不知藏了何種正道至寶,居然惹得五行魔宮紛紛出動。
看來雁鸞霜對自己的警告並非虛言,曹府的這場血雨腥風已然拉開序幕,自己要怎樣才能護得曹彬一家的平安?
果然,麻奉秉毫不領情,漠然道:“石右寒,你也想來趁火打劫麼?”
石右寒搖頭道:“晚輩豈敢?有麻三叔在,晚輩縱膽大妄為,亦不敢自不量力,打您老人家的主意。”
麻奉秉當然不會就此信了石右寒之語,倘若這小子一無所求,何苦深更半夜跑到荒郊野外來吹風?何況松崗墳堆又非踏青野遊之地。
他收回目光,徐徐道:“心航道長,老夫沒閒心與你糾纏不清,是戰是和,就等你一句話。”
於他心中,也不願與心航道人動手。畢竟石右寒虎視眈眈側伺一旁,自己和這老道拼得兩敗俱傷,沒的白便宜了那小子。
未等心航道人回話,石右寒先道:“麻三叔、心航道長,晚輩有一言如梗在喉,不吐不快。想你們兩位一是魔道高人,一是正道宿老,何苦為了區區一條綢布爭得你死我活?
“何況那綢布的來歷不明,上頭的東西是否有用亦未可知。到頭來兩位拼得你死我活,卻又怕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豈不冤枉至極?”
心航道人猜不透石右寒話裡隱藏的用意,不願輕易出言,只不置可否的低哼了一聲。
麻奉秉嘿然道:“怪了,二公子何時改行做起和事老來了?”
石右寒笑道:“晚輩人微言輕,哪有資格給兩位尊長勸和?只是忽而想到一條兩全其美之計,既可免去眼前的爭鬥,又能令兩位皆大歡喜,故此斗膽開口。”
心航道人道:“石二公子有何見教,不妨直截了當的說來,貧道洗耳恭聽。”
石右寒道:“晚輩是想,一人計短,三人計長。麻三叔何不將綢布條取出,讓晚輩與心航道長一起幫你參詳揣摩。咱們先努力同心尋到此寶,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不晚,總好過現下莫名其妙的大幹一場。”
心航道人本就無把握從麻奉秉手裡奪到那條綢布,如果能依石右寒之言退而求其次,也不失是個辦法。當下望向麻奉秉道:“閣下意下如何?”
麻奉秉費盡心機忙活了半晚,才得著這麼一點線索,豈肯平白無故的與石右寒、心航道人分享?
他明知若不答應,石右寒必定翻臉,與心航道人聯手對付自己,只是一貫的心高氣傲、橫行無忌,又怎忍得住這口窩囊氣?
他一翻白眼道:“好你個石右寒,竟想出這等詭計脅迫老夫。偏巧麻某天生的吃軟不吃硬,你若苦苦懇求,我還說不準會念在魔功一脈同源的交情上,將綢布條上的秘密透露些許。既然要撕破臉皮,那可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石右寒無可奈何的嘆道:“麻三叔,晚輩也是一片好意。那條綢布既是從一具棺材中取出,本乃無主之物,也該當見者有分。您老想一人獨吞,就算過得了今夜這關,可事後一旦被金伯伯知曉,他老人家何嘗饒得過你?”
石右寒所說的“金伯伯”,正是金牛宮宮主金裂寒,聽得他的名字,麻奉秉心裡立生殺機。
他哈哈笑道:“老夫此來正是受金宮主所派,亦自會將此物獻於宮主座前,不勞二公子費心!”
笑聲久久不絕,發出金鼓轟鳴之聲,鏗鏘尖銳直拔雲天,周圍的松樹一根根齊腰折斷,青石爆裂塵土飛揚,卻是用上了“金戈笑音”。
石右寒面色微變,笑顏收斂,運起磐罡心鑑抵禦洪水奔湧般的金戈笑音,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字道:“麻三叔,你這是何意?若再不停下,晚輩可要得罪了!”
麻奉秉笑聲悠長,越發高亢,半空中隱隱“喀喇喇”風雷滾動,震得石右寒身形晃動,似不能立足。
心航道人日前真元大損,更加吃力,不得不口發嘯音全力相抗。
然而他的長嘯便如低飛的雀鳥,總是教麻奉秉的金戈笑音蓋過一頭,胸口氣血鼓盪好不難受。
石右寒高聲道:“道長,麻老魔已動了殺機,要除去我等滅口,咱們再不聯手,便唯有坐以待斃了!”
心航道人“哇”的噴出一道血箭,藉以驅盪出滲入體內的魔氣,更不多話騰身拔劍,一式“閃電驚鴻”刺向麻奉秉咽喉。
麻奉秉笑聲陡止,吐氣揚聲“咄”的從口中射出一股以真元凝鑄的罡風,震得仙劍嗡嗡鏑鳴激彈走空。他雙手一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