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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將大手輕輕放在他肩膀之上。

麻奉秉若無其事拍拍雙手,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也不瞧那兩錠金元寶便要離去。但他的雙目陡然精光一閃,停住身形嘿然說道:“什麼人,滾出來!”

曹衡緊張道:“天君,這老魔頭髮現咱們了?”

林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是有其他貴客要找上麻老魔了。”

果然松樹後轉出一人,羽冠白袍,仙風道骨,不是別人,正是奉仙觀的觀主心航道人。

他手持拂塵,灑然行來凝望瀰漫未散的血霧嘆息道:“麻老魔,你也忒歹毒了,居然連一個毫不相干的小混混也不肯放過,便不怕遭天譴麼?”

麻奉秉哈哈笑道:“老夫當是誰鬼鬼祟祟躲在一邊,敢情是心航道長。這小子看了不該他看的東西,老夫也只有送他歸天。你漏夜來此,想必與麻某是抱著同樣的心思吧?”

心航道人晃動拂塵,微笑道:“貧道豈會如閣下一般卑鄙無恥,掘人墳墓,擾人安寧?只是顧念著與曹掌門的舊情,方才前來祭拜探望。”

麻奉秉點著頭道:“說的果真比唱的好聽。這些日子道長在曹府忙前忙後,推曹執,壓曹彬,也是為了顧念舊情麼?別忘記了,孫二可是在敝宮的手裡!”

心航道人心頭一震,淡淡答道:“君子之心,閣下豈能度之,貧道不說也罷。”

第三章 布條

麻奉秉哼道:“道長的意思,是在拐著彎罵老夫是個小人吧?嘿嘿,只怕我這真小人也比某些偽君子強勝不少。

他一抖袍袖作勢欲走,心航道人攔阻道:“閣下且慢,留下那張絹書再走不遲!”

麻奉秉收住身形,縱聲大笑道:“牛鼻子,狐狸尾巴終究是露出來了。鬧了半天,你還是為著曹子仲的藏寶而來!”

心航道人不動聲色,說道:“此物本為我正道至寶,蒙塵千年流落在外,令人不甚痛惜。貧道不過是要將它物歸原主,以免再落入兇人之手,平生事端罷了。”

麻奉秉冷笑道:“說得好,可惜沒人會信。況且此寶與你們奉仙觀更無絲毫的干係,要搶要奪也輪不到你這牛鼻子。”

心航道人肅然道:“正道一脈,同氣連枝。無論如何,此物也不能由閣下帶走。”

麻奉秉一對金戟“嗆啷”操在手中,列開門戶道:“那就問問老夫手上的這雙‘流金寒光戟’答不答應了!”

心航道人看兩人把話說僵,心中亦有些懊惱,暗自想道:“貧道也忒的託大了。假如讓心度師弟他們隨同前來,何懼區區一個麻老魔?”

他的修為較之麻老魔原本難分伯仲,奈何數日前追殺太陰四煞時,被林熠扮作的黑衣蒙面人以神雷驅魔符破去了天女散花訣,元氣大傷未能復原。猝然撞上麻老魔,未戰已然吃了暗虧。

這點關節心航道人不是不清楚,故此他雖早已來到松崗,卻始終隱身一旁,看著麻老魔取出蠟丸,尋到裡頭藏著的綢布條。

他本打算待麻老魔走後悄悄綴上癩子頭,亦可從他口中盤問到那張綢布條上到底繪著些何樣的圖文,如此也免得與麻奉秉正面硬撼,拼個你死我活。

可惜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固然精明,麻老魔亦非笨蛋,突施殺手將癩子頭斃於掌下,驟然斷了這條線索。

從癩子頭口中聽到“洞玄石藏”四字,心航道人同樣是聽得雲裡霧裡,不知所云,也越發的想拿到那張綢布條一看究竟。迫不得已之下,這才硬著頭皮現身阻截麻奉秉。

心航道人正犯著躊躇,不知是戰是退之際,忽聽有一爽朗的笑音道:“麻護法,心航道長,晚輩不才,替你們兩位作個見證可好?”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白衣緩帶,滿面春風邁步出來。

曹衡奇道:“天君,這人又是誰?年紀好輕。”

林熠淡淡一笑,回答道:“他是天石宮宮主石品天的幼子,右天尊石右寒。”

曹衡嘖嘖道:“原來又是一個五行魔宮的高手,這下心航老道也吃不了兜著走啦。”

他聽說奉仙觀偏幫曹執,擠兌自己的爹爹,心裡對奉仙觀與心航道人早無好感,反盼著麻奉秉和石右寒將這牛鼻子老道好好教訓一通。

林熠搖頭道:“未必,五行魔宮自二十餘年前分崩離析,早已貌合心不合。石右寒定也是衝著麻奉秉袖口裡的綢布條而來,一樣的不安好心。”

曹衡扳著小指頭低聲數道:“烈火宮、青木宮、金牛宮、天石宮,再加上奉仙觀的人,今晚這兒好生熱鬧。還剩一個魔宮的人沒來,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