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恢復冷冰冰的模樣。
岑婆婆心有餘悸,問道:“小姐,你是從碑文裡猜測到解除秘咒的法子麼?”
容若蝶頷首說:“按照碑文上的記載,這尊石雕像上的女子,是上古一個神秘部落崇拜供奉的巫女,後來為了保護部落,和入侵的魔神同歸於盡。死後魂魄不散,依舊守護著那片故土。”
岑婆婆對這巫女生出同情敬佩,火氣消了大半,說道:“這麼說來她也不是壞人,為何要在石像上種下這般歹毒的秘咒?”
容若蝶解釋道:“秘咒是她死後,部落的長老們為紀念其功德,才故意為之。
“他們先是雕刻了這尊石像,又立下石碑,要所有從石像周圍經過的人都獻上自己的鮮血,向巫女魂魄祭祀祈福,否則就會被視作大不敬之罪,化為石雕,永遠守護在巫女石像身邊,直到亙古。”
岑婆婆咋舌道:“一群瘋子!還好小姐認識上古梵文,不然咱們三個豈不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石像的祭品?”
林熠嘿然道:“公老頭把這尊石像放在甬道入口,就是想不費吹灰之力,把我們都解決了。真要如此,咱們可都成了替人擋災的冤大頭。說到底,公老頭各種匪夷所思的佈置,原本都是為那位墨先生準備。”
岑婆婆一怔,詫異道:“誰是墨先生?公老兒為何要對付他?”
林熠簡略的把墨先生的來歷敘述了一遍,容若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時候不早,我們走吧。”
三人順著甬道前行,林熠走出沒多遠,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那座孤零零佇立在入口的石碑一眼,卻發現本已熄滅的石像眼睛忽又亮了起來,然而四周空無一人。
他微感奇怪,岑婆婆和容若蝶腳步不停,已走到甬道的出口,裡面傳來公攬月高聲的大笑。
林熠精神一振,趕緊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出了甬道,是一座令人歎為觀止的巨型石窟,方圓足足百多丈。周圍有若干造型相同的甬道相連,洞頂更是高達二十丈。
在四周凹陷的石龕中,錯落有致的陳列著數以千計的古玩珍品。珠光寶氣把幽暗陰森的石窟映照得霧光綽綽,亮如白晝。
公攬月一襲紫色長袍,揹負雙手,傲然屹立在對面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居高臨下俯瞰三人。
他依然裝扮成曹子仲的相貌,但林熠明白,真正的曹子仲已經死了,而且就是死在了公攬月的手裡。
可說,如今曹府上下的危難,乃至曹執之死,都是公攬月一手促成。
因此,林熠對他毫無好感,而在他身畔還有位於這點上志同道合的岑婆婆,已經率先發難道:“公老兒,咱們今天總算又見面了!”
公攬月一驚,疑惑道:“老虔婆,你我什麼時候有見過?”
岑婆婆淒厲大笑,說道:“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已經把十九年前逆天宮的舊事,忘記得乾乾淨淨?”
公攬月身軀陡震,難以置信的注視岑婆婆,失聲道:“你是祝雪魚!”
林熠聞言不覺感到身上一陣惡寒,沒想到尊容醜陋如岑婆婆者,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充滿詩情畫意的動聽名字。
他早已隱約猜到,容若蝶和岑婆婆與魔聖聶天必有關聯,反而對此並不吃驚。
公攬月嘆息道:“當年老夫見到夫人時,你尚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絕色麗人,為何短短十九年竟會變成這樣,委實判若兩人!”
岑婆婆恨聲道:“老身中了赤烈橫的‘三丈無名火’,面目盡毀,九死一生。後來雖得東帝釋青衍肉骨再生,卻也變成這般模樣。”
公攬月唏噓道:“夫人能逃過逆天宮大劫,已屬不幸中的萬幸。你今日此來,是想向老夫討還破日大光明弓和半卷《幽遊血書》的麼?”
岑婆婆冷冷道:“老身只是護送小姐來此,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
公攬月一愣,即刻醒悟道:“姑娘姓容,令尊可是魔聖三大弟子之一的寧道虛?”
容若蝶回答道:“晚輩這些年來為避強仇,唯有隨家母姓容。先父正是寧道虛!”
公攬月問道:“你孃親呢,為什麼這些年一直聽不到她的訊息?”
容若蝶神情黯然,說道:“家母當年從逆天宮破圍而出,已動了胎氣。兼之思念先父日甚,產下晚輩不久便撒手人寰,駕鶴西歸。”
公攬月沉默片刻,道:“此後都是祝夫人在照料你麼?”
容若蝶點點頭。
公攬月不解道:“那你如何能通曉奇門遁甲,認識上古梵文?”話一問出口,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