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正急幹去追趕本恩的父親,怎麼可能同時等你呢!你說呢?我想把此事留給查爾斯處理。他心中有數,至少是頭腦清醒的。”
“您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莫要因為生查爾斯的氣,就昏頭昏腦地做出蠢事來。”老頭子直截了當地說,“無他同行,千萬別再夢想到宮堡裡去。”
“爸々。我可以自己照看自己,絕對沒問題。”
“你還是盡力克服一下天生的傻氣,別越來越不懂事,”老頭子乾脆點明,“好了,孩子,痛々快々玩々吧,一邊等著你堂兄。他很有見識。”
“你過去總說他從小被慣壞了,一天到晚只知追求安樂。”
“知道安樂的可貴就是一種見識,否則什麼也談不到。”
“我難道不知道嗎?”
“上帝,你不知道,你承襲了你母親的特點。”父親回答。
“那好,為此更得感謝上帝,”我尖刻地說。
他大笑幾聲,掛掉電話,丟下我。說來可笑,不知為什麼,我心中反倒生出—種安穩感和巨大喜悅。
把我一個人留下來遊覽貝魯特,真讓人惱火。但整個下午無事可做,吃過午飯我也只好出去逛々。我馬上發現貝魯特的露天市場既骯髒又擁擠,卻又像美國出售中低檔商品的伍爾沃思百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