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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橫天降喜

通話,專捏人痛處說下來以後,好好的人都會被他說得不好了。

但總的來說,她還是賺到了。初來般若界,就有了差事。不愁接下來沒有和重硯接觸的機會。

羅辛宮分裡三宮外三宮。平常那些小蝶小蜂都是在外三宮忙活,她們生平的一大志願便是有朝一日能夠進裡三宮來。

只可惜,目前這個巨大的福利陰差陽錯地落在了逝以尋的頭上。

裡三宮又分為碧荇宮,和欒宮和逾曉宮。根據往常的行程,重硯通常會在碧荇宮就寢歇息,晨間在碧荇宮的暖水池裡沐浴淨身,然後白天偶爾去和欒宮看看,為佛家煉製的花葯香丹,再者去逾曉宮辦辦公,下達下達口諭。

白天重硯的行蹤難以捉摸,逝以尋溜溜轉轉,勉強熟識了羅辛宮裡的佈置。除了必要的時候有小蜂蝶送來裡宮的必備品,平時基本連人影都難得見一個。

一連幾日,重硯都不在羅辛宮裡。據說他和白琅出般若界辦什麼事去了。歸妄水月早已劃出天界,不管辦什麼事,多半都是與天界無關的,他們和佛界走得更為親近一些。隔三差五就要去西天陪佛祖喝茶下棋什麼的,也說得過去。

重硯回來時,身後尾隨著白琅。彼時逝以尋正在菩提樹上打了一個盹兒,遠遠兒就聽見白琅那張嘴噼噼啪啪說個不停。逝以尋跳下樹,就去煮了一壺茶。

既然是侍奉嘛,就要侍奉到位。

兩人一進碧荇宮前廳,重硯拂衣落座,逝以尋將茶端了出去,道:“尊者請喝茶。”

“嗯。”白皙的指節在茶几上輕叩兩下,逝以尋便將一盞茶送到了重硯的手邊。

這廂白琅忒不客氣,想來是平素被重硯放任慣了,灌了一口茶水就道:“尊者,如來佛祖邀請你為羽化的天地戰神和藥尊者念結願神咒,為二位上古神祗匯聚功德,也好早日讓他們脫離生老病死之苦,尊者為什麼不答應呢?是不是因為上回那兩位神祗的後人,對尊者太無禮了?”

逝以尋的袖擺不小心自茶几上掃過,險些掃落重硯的茶盞。幸而及時伸手扶住,幾滴茶漬灑出。

重硯手揭開茶蓋又合上,清脆悠閒的磕碰聲反反覆覆迴響,他方才肯抬眼看逝以尋,問:“怎麼,你有意見?”

逝以尋默了默,道:“怎敢有意見,只是白琅大人的疑惑正正是我的疑惑罷了。天地戰神與藥尊者羽化乃為湮滅魔界,增天地祥和,且他們和尊者同為上古神祗,為何尊者……不肯幫他們?”

茶葉尖兒幾許沉浮。重硯喝了一口茶,道:“知道得太多,經常腦子會不夠用。你別學白琅。”

白琅完全不明白重硯所指,很沒有立場地轉移了話題,審視著逝以尋又道:“對呀,你為什麼想知道那麼多?”

“實在是……有一丟丟好奇。”逝以尋斟字酌句地說。

白琅語重心長:“好奇心害死貓你知道嗎,以後不可以這麼好奇。”一轉背,又對著重硯唏噓,“說起天地戰神和藥尊者的後人,真真是太沒素質了。尊者您說她怎麼能整出這麼多事兒來?先前在找個什麼人,現在她在天界不見了,整個天界都在找她。還有那個玄什麼想的,半路殺出來還來跟我們要人,非得說那位頑皮的帝君跑我們這裡來了,尊者您有見過她嗎?簡直是胡說八道。”

重硯開始揉眉心,逝以尋咬牙善解人意道:“啊呀,尊者遠出一趟該是累了。”

白琅這才打住,讓逝以尋侍奉重硯去歇息。才將將一出門走不多幾步,他在前邊淡淡道:“你不用跟來。”

這輩子逝以尋除了服侍她早已羽化的父親母親,她還沒有這般卑躬屈膝地服侍別人過。誠然,服侍這位般若界的藥尊者也不是太掉她的身份。起碼她有求於人不是。

傍晚,霞光散去,隱隱餘暉。天空澄淨得真如一面鏡子。

逝以尋端了一盆清水進重硯的房間,他正靠坐在長榻上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微微仰著頭,三千月華銀絲流瀉鋪就。一本藍皮佛經,將他的面部輪廓遮擋得乾乾淨淨,看樣子,似乎在小睡。

半晌,重硯動也沒動一下,直到藍皮書滑落在地,方才將他驚醒過來。一張開眼,惺然懶散,卻清清淡淡。

逝以尋拿毛巾汲了水,狗腿地送過去,道:“尊者洗把臉,精神些。”

他眼珠側了側,看了一眼逝以尋手裡的毛巾才接過,逝以尋便繼續道,“往後尊者應當注意身體,該休息便休息,該看書便看書,莫要這般看著看著就坐著睡著了,仰著頭對脖子不好,唔對脊椎也不好。”

重硯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