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世家大戰一場,傷了不少人,當時我們正在私學裡邊讀書,聽到這一陣打鬥的聲音,都嚇得半死。那時我忽然覺得,要想真正不受人欺負,自己最好得有自己的本領。我既然有了這個想法,自然就離家來到外面學武,既然是學武,我就會盡我的全力,不浪費半點時間。所以,各門各派的武功,只要我有機會看到或者聽到,我就會學會,這麼多年,我也不知自己學了多少武功。”
司徒霜:“怪不得你的功夫這麼雜,又這麼好。你說當年太極洞和諸葛世家發生糾葛,他們同是南十三邪的人,怎麼可能發生糾葛。”佟澤說:“據說他們是為了爭奪十三邪盟主之位,當時武林正派力量強大,欲收服南十三邪,所以他們決定聯手抗敵。太極洞和諸葛世家當時力量最為強大,都想成為盟主。”司徒霜說:“那他們自己先打起來,,實在是好笑。”佟澤笑說:“本來世事如此,人能走到今天,擁有一切,不就是靠打仗打下來的嗎?即便是十二正的人同十三邪的人打上了,那也一樣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也許人能成為萬物之長,正是因為他們能夠看到爭鬥的意義,能夠將爭鬥當作最普通的生活。”司徒霜說:“這話倒也不假,最早知道的關於祖先的事,不就是黃帝大戰蚩尤嗎?”
佟澤說:“所以人生在世,一定要懂得和別人鬥,和所有的人鬥。所以咱們要學武。”司徒霜說:“家師可不這麼認為,學武之人,只是為了領悟自然之氣,參悟人生老病死的極限,和你說的恰好相反。”佟澤說:“那是出世之學,我們來到江湖上,就得面對入世之學。”司徒霜說:“天下人不是祿蠹就是權痴,真是可笑。”
佟澤說:“那可不一定,還是有安於本分的人。你看兩湖一帶,那麼多門派,不都一樣默默無聞,無爭無憂嗎?”司徒霜說:“就象皇帝和窮人的差別一樣,差的只是他們是否有權力,其實他們都一樣有野心,有慾望。”佟澤說:“你看得很透。”司徒霜說:“那是因為不在塵世之中。現在,我要親自體會武林中的酸甜苦辣,我不會象他們一樣,一樣執著,一樣悲哀。”
夜風冷冷,吹著司徒霜激動的心,她不知自己為什麼激動,也許是因為自己終於從那個安穩的農家中走出來,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行走江湖。
南宮公子扶著醉醺醺朋友,幾個僕人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跟著。屈懷柔遠遠的跟著,忽然身後有人說:“靈教神女,難道你看上了南宮公子?”屈懷柔回頭一看,只見那老鴇已經立於她身後不遠。她問道:“你來幹什麼?”老鴇說:“我來找神女借點東西。”屈懷柔說:“如果與靈教有關,那就請與教主商量。”老鴇說:“大家都知道令兄最疼的就是神女。”屈懷柔問:“難道你想抓我?那就儘管大顯身手。”老鴇說:“我當然沒那麼笨,不過我們可以作一筆生意。你喜歡南宮繼,這我很清楚,我幫你得到他,你幫我作一件事。”屈懷柔問:“什麼事?”老鴇說:“實不相瞞,在下乃是春蠶宮主言如玉,神女知道,宮中姐妹和生死門多有過節,死傷無數,希望能得到貴教神草煉製的丹藥。”屈懷柔淡淡的說:“靈教的神藥誰都可以買,你何必找我?”言如玉嘆說:“生死門早就同令兄達成同盟,自然不會幫我們,現在我們不得已退避,一方面休養生息,一方面也想東山再起,可是如果沒有靈藥,我想我們還是會敗。”
屈懷柔說:“如果家兄執意如此,我也勸不了他。”言如玉說:“那就煩請神女來一個瞞天過海,當然不能說靈藥是給我們。神女可以說南宮公子需要,南宮公子的父親是江南東路安撫使,主管軍事。”屈懷柔說:“我喜歡一個人,就不會拿他來作交易。”言如玉說:“這不是交易。如果神女非認為這是一個交易,那天下所有的事都是一個交易。令兄與生死門結交,圖的不就是生死門在這幾年雄踞武林,打敗各派,與黃山、西陵各派分庭抗禮嗎,總有一天,他們一樣會吞併靈教,只不過靈教遠在黔州,他們現在還忙著和諸葛世家糾纏,等到他不需要你們幫忙時,他就會一樣吞併你們。那時候,你要再找咱們,只怕早已沒了鬥志,早就不能同他們硬拼了。”屈懷柔說:“說起來似乎有理,但你似乎忘了,黔州一向屬於靈教管理,連皇帝都無權管理,我想他們要對靈教無理,靈教所率的軍隊,當然不會放過他們。”言如玉說:“看來我得向你說一件事,如果你以為生死門現在只有那麼幾個江湖宵小,烏合之眾,你就錯了,這麼多年,他們想的是統率武林,手下皆是能征善戰之輩,你們靈教偏安多年,只怕不能與之相抗。”
屈懷柔冷冷笑說:“閣下倒是忘了,靈教的天下是打出來的,我想黔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