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閉上雙眼,說:“來吧,沒有束縛!”她看到那雙充滿誘惑的手輕輕觸動著她柔軟的肌膚,從心裡傳來的聲音如同火山一樣噴薄而出,急促的呼吸和渾濁的誘惑剎那間充斥著她的身體和靈魂,似乎天地在一剎那間都變得子虛烏有。
忽然間全身一涼,她睜開雙眼,什麼也沒有,她仍然站在院子裡,而面前也不是一個赤裸的男人,而是衣冠整齊的飲風。
她心有餘悸的說:“你……”飲風笑說:“我說過,我能洞穿你的心,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迷魂術而已。我放過你,不是因為要成全你的禁錮,而是要你放下一切,重新選擇。每個人都有重新選擇的權利。就連我的師叔,為了自己的愛,也會不擇手段,甚至想到對付你。”冰雪說:“你說什麼?”
飲風說:“我說的太多了。現在你該知道師叔問你怕不怕了吧,你還說你不怕我?”冰雪說:“你太厲害了,你能看穿我的心。”飲風說:“我不厲害,一點都不,我甚至不知道這山上即將發生什麼事情,我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像控制不住這世界一樣無奈。我可憐的師叔,年齡並不是她的障礙,你也不是她的敵人,正如你的感覺,不應該被你束縛起來一樣,常常是這種錯誤的選擇,讓你產生錯覺的同時,還覺得自己作了一件多麼有意義的事情。放縱也不是墮落,而是釋放自己的情懷,這不應當是一種罪過,只有不願承擔後果的人才會釀成最大的罪過。”
飲風一笑而去,冰雪卻覺得那笑容似乎在她心頭已經不能揮抹,她是在愛著嗎,她該愛嗎?
她魂不守舍的站在風裡,不知道夜色已經來臨,四處搖曳的燈火在夜裡越來越多,閃爍著他們微弱的光芒,儘管這燈光那麼微渺,卻從來沒有因此而熄滅。
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走來,她轉身一看,只見玉依來到她身邊,說:“你為何一個人在這裡?”冰雪問:“這是什麼地方?”玉依說:“一個可怕的地方,傳說這裡有鬼,從黃昏開始,就會迷惑人的心神,化作人的樣子,他們喜歡嘲笑人的卑微和玩弄人的感情,喜歡用虛幻的感受來勾起人們的慾望。”
冰雪喔了一聲,說:“那,你為什麼來這裡?”玉依說:“那只是一個傳說,我每天都來,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邪惡的鬼魂,你是我在這裡遇到的第一個人。”冰雪說:“令師似乎對我有成見?”玉依說:“或者是吧。”
冰雪緩緩來到石桌旁邊,揮袖舞風,拂去上面的塵土,緩緩說:“是有好久沒人來了。”玉依過去坐下,笑說:“有很多人在猜測你來的目的。”冰雪問:“你怎麼看?”玉依說:“現在太極洞有兩個聲音,這兩個聲音將會有一場激烈的較量,就在這幾天,就會分出勝負,所有的人都會重新選擇,而你,也許是其中很重要的影響,便是你。”
冰雪微笑著說:“恐怕我不相信。”玉依嘆說:“大師兄一直是太極洞最有人緣的人,只要是他說的話,沒有人不聽的。”冰雪說:“他在太極洞的威望,居然如此之高。”玉依說:“他就如同一個完美無缺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缺失,如同完美無暇的玉,散發著世上唯一的渾然天成的魅力。而他,如今已經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冰雪問:“是關於太極洞和那些前來攻打的武林正派的嗎?”玉依說:“不錯,他們已經快到了,師父派出了許多高手,可是她不知道,真正的威脅在她身邊。”忽然一陣冷笑傳來,只聽有人說:“你錯了,馮真不但沒有帶人攻打太極洞,她甚至還去了東海。”
冰雪說:“勾魂島,她為什麼要去勾魂島?”來者是木子玉,他平靜的說:“很簡單,她要作真正的武林盟主,不按別人的規矩辦事,來到太極洞,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情。”冰雪說:“可是我已經見到了馮遺孤。”
木子玉說:“難道因為是父女就會互相信任嗎?誰不知道魔功的厲害,馮遺孤能讓女兒練魔功,難道他的女兒就願意把自己的所得拱手相讓嗎?馮真不但要成為武林盟主,她成為盟主後的第一個事情,就是解除魔功對她的困擾。這當然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誰讓她選擇了這樣一條路,一條從平庸一步登天的路。”
冰雪說:“那這裡?”
木子玉說:“流星是一個聰明人,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支援他愚蠢的三師叔,所以,太極洞的弟子們會繼續開拓他們的江山,而你,顯然不應該留在這裡。”
七十二回:雞鳴不已天下事 蒹葭蒼蒼水一方
冰雪淡淡的說:“似乎你應該留在這裡。”
木子玉笑說:“你說對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