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怠慢了客人。”冰雪說:“太極洞不但是武林大派,連規矩也是那麼講究,真是少見,不過我習慣了一個人,也不會害怕孤獨。公子,你請回。”飲風笑說:“宮主一定要我走,難道是因為怕我?”
冰雪問:“怕你?你有什麼可怕的?”飲風笑說:“我最可怕的是笑容,沒有女人能夠抵擋我的笑容。”冰雪正聲說:“令師叔怎麼告訴你的?”飲風說:“陪你。”冰雪冷冷的說:“你快走,否則……”飲風問:“否則怎樣?”
冰雪手上一揮,一道冰柱飛了過去,將飲風凍在冰柱裡,她冷冷的說:“否則我讓你笑不起來!”飲風略一運力,冰柱立刻裂開,他笑說:“你是怕了我,所以才會先發制人。”
冰雪冷哼一聲,轉身往裡屋走去,剛進了屋,只見飲風已經站在自己身前,相隔不過方寸之間,冰雪急忙退到屋外,問:“你怎麼進來的?”飲風說:“輕功。”冰雪問:“你輕功很好嗎?”說完手上一揮,一掌劈去,飲風笑說:“我輕功一般,但有種功夫很好。”冰雪問:“什麼功夫?”
飲風說:“讀人心思的功夫。”
冰雪一呆,說:“你會讀人的心思?”
飲風說:“不錯,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會喜歡上我,但是以你的個性,一定不會與我有任何結果,因為你是一個能夠完全剋制自己的人。”冰雪覺得呼吸有點急促,神情有點緊張,因為正如飲風所言,她也沒能忘記他的笑容,那迷人的笑容,帶著多少美夢般的繾綣,纏綿而悱惻。
她故作鎮定的說:“你就像賣笑的青樓女子一樣,擅長迷惑別人,那有什麼奇怪的。”飲風說:“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的確看到了你的內心。你想愛卻又不敢愛,不管遇到什麼人,你都會壓住自己的感情,即便你身邊有一個讓你一見傾心的人,你也不會動一絲一毫的感情。在你心靈的深淵裡,才有一點點對愛的追求,你為什麼要把它束縛在內心深處?”
冰雪說:“胡說八道,自以為是!”
飲風說:“師叔也是因為愛,師兄也一樣,師叔因為年老而不敢說出來,師兄呢,是因為害怕拒絕,而你,又是怕什麼?”
冰雪惶恐不安的說:“你簡直是胡言亂語,什麼看穿人的心思,你簡直……”飲風說:“師叔要我來的目的是以為任何女人見到我都會迷倒,可是她忘了,她也是女人,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有很多迷人的男子,但是並不代表他們能夠得到所有女人的青睞,甚至世上有這樣一種人,他們即便很愛或是很恨,都絕不會表現出來。在他們看來,坦誠的愛和對初戀的不忠貞,便如同隨意媾和的野獸一樣,那麼下流卑賤,他們在自己構築的世界裡深鎖重門,根本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和心上人牽一次手,如果是肌膚相親,那就非得熄滅所有的燈光,儘管他們心裡也期待著看到異性赤裸的身體。”
冰雪喝道:“夠了!我不知道你的師叔要你幹什麼,但是你再說一句,我就不客氣了!”飲風說:“你掩飾不住你的惶恐,正如你無法掩飾你的感情一樣,慾望已經來了,何必要拒絕?難道你不知道那是件快樂的事情?難道你從來不讓自己放縱?”
冰雪大喝一聲:“夠了!”然後極力的平定起伏的思維,努力說:“別再試圖用花言巧語編造理由,只有不懂語言的野獸才會那麼做。習慣使用語言的人類不會如此,那麼試圖用語言來勸服人迴歸到野獸的狀態,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
飲風仰天一笑,忽然內力激盪,衣衫四下裂開來,男人健壯的身體在暮色裡半遮半掩的顯現,身體和笑容融合在一起,猶如迷魂的藥,剎那間斷送了觀者所有的理智。
冰雪轉過身去,但似乎眼前仍然有他的影子,一個聲音在耳邊不停的盤旋,一個念頭在心頭不斷的湧動,忽然一雙溫潤的手緩緩搭到她的肩上,她睜開迷離的雙眼,飲風微微的笑容和健壯的身軀湧入她的眼簾,他右手的盡頭便是她顫抖的肩膀,將她的衝動和他的激情緊緊的相連。
冰雪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伸手打出一串冰稜,冰塊夾著狂風撲了過去,冰雪也轉身迅速離開了那個院落。
山上的風依然那麼清爽,她覺得自己如同羽化般的超脫。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冷笑,她轉身一看,只見飲風如同影子一樣隨在她的身後,冷冷的說:“你很得意嗎?你又戰勝了自己,但是結果呢,你是痛苦還是快樂,你是後悔還是慶幸?為什麼要把自己束縛在一個深深的深淵裡,包括自己的感情甚至一切,你是在為誰而活,短暫的生命,你到底得到了多少屬於自己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