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徐傑卻沒有空閒理會他。歐陽文峰倒是沒有什麼不快,坐得片刻離開之時,心中卻在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考上進士,一定要入朝為官。
如此,兩人才能有共同語言,歐陽文峰也能與歐陽正有共同語言。歐陽文峰一直都羨慕徐傑能與歐陽正那般侃侃而談,談的都是正事、大事。這對歐陽文峰多少也有些激勵,歐陽文峰如今也有十八歲了,他開始羨慕真正成年饒世界,希望走進那個世界。
緝事廠衙門、刑部衙門,御史臺衙門,甚至大理寺衙門裡放出去的人越來越多,一車一車的重禮送到緝事廠裡表達著感激之情。
緝事廠的官員拿著公文,在一個一個的衙門裡來來去去,無罪釋放的多,嚴刑拷問的少。
徐傑大概是想在自己走之前,把這些事情都處理完畢,讓這件事情在自己手裡完結。
皇宮裡的夏銳,而今也正式開始著手皇帝的職責,雖然還未真正登基,卻已經開始處理著三省送來的奏摺,開始詢問著國家大事。
坐在御書房裡的夏銳,強忍著如何也擺脫不聊心虛,一本正經地看著一本一本的奏摺。
身旁有歐陽正,有吳仲書,有崔然,還有姓王的老太監。
夏銳是心虛的,因為他真的分不清在場之人侃侃而談之後的那些處理之法誰優誰劣,因為眾人所言,來去總有一些出入,也都的頭頭是道。
最後的定奪需要夏銳來下,夏銳如何也難以掩飾臉上的心虛。也不知如何發表自己的意見與看法,因為夏銳知道自己如果隨意開口,必然會出差錯,甚至貽笑大方,這幾人雖然不敢當面嘲笑,但是夏銳也不想露怯被人看輕。
所以不久之後,夏銳開口一語:“父皇仙去,心中苦悲難解,實在無心理政,諸位卿家且自行商議定奪之後,再來稟報就是。”
歐陽正卻出一語:“殿下新政,當儘快入手,臣等商議定奪也可,還聽殿下靜心旁聽。”
歐陽正這樣的人,興許真有些討人厭煩。夏銳此時不自信,所以有些許逃避的想法,卻被歐陽正看得清清楚楚,看清楚之後,歐陽正不是顧及著子臉面,而是強迫這位想逃避的子留在這裡繼續著尷尬。
夏銳看了看左右,希望有人出一句給他一個臺階下的話語,卻無人開口。夏銳此時走也不是,留也難受。越發尷尬起來,不耐煩的拿起一本奏摺攤開。
不想這份奏摺夏銳還真看得起勁,看完之後,開口問答:“大理寺正許仕達稟奏,緝事廠都督徐傑收人厚禮無數,擅自放走各衙門裡羈押的大批罪臣,以權謀私,收攏人心,意圖不軌。諸位有何看法?”
這個時候,許仕達上了這麼一本奏摺,也不知許仕達是聰明呢?還是愚蠢?
是聰明到能揣摩出新君鄭智的心思?還是蠢到以為這本奏摺只會被皇帝一個人看到?
歐陽正聞言面不改色,也不出言。崔然也左右看了看,並不急著話。
唯有吳仲書見得無人答話,開口道:“殿下,此事當調查之後再來定奪。以臣對徐文遠的瞭解,他當不會做這般的事情。”
不想夏銳開口又道:“此事我倒是知曉一二,我也在緝事廠住過些許時日,緝事廠放走人犯之事,倒是不假。勞煩吳相公調查一二,且看事情真假,也還文遠一個公道。”
吳仲書轉頭看了看歐陽正,大概是以為歐陽正會開口些什麼,只是歐陽正依舊閉口不語,吳仲書唯有躬身一禮:“是。”
夏銳忽然來了一些心思,又道:“這個大理寺正許仕達,倒是不錯,且不論他所言真假。在這個時候敢於直諫文遠之事,想來是個端正之人。似乎也聽聞他與文遠是同年的進士,狀元及第。勞煩歐陽相公把他調到門下省來行走,可隨在我身邊做箇中丞文書之類。”
歐陽正作揖而答:“是。”
夏銳做成此事之後,好似心情好了起來,再拿一份奏摺,看得津津有味。好似許仕達之事,讓他找回了不的自信。那些賑災財政、邊鎮安撫的事情,他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定奪,但是這些人事安排,倒是知道該大顯身手。
緝事廠裡的徐傑,依舊埋頭桌案,李啟明之事,牽涉實在太廣,連給李家送肉的屠戶,都能有罪名在身,實在有些過猶不及。
看到這樣的卷宗,徐傑都有些哭笑不得。
所以徐傑依舊在放人,一個一個的放,刑部裡,御史臺裡,對於徐傑的定奪都是不會反對。連帶大理寺裡提人,也不會有人阻攔,但是徐傑也沒有想到這會成為他的罪證。
不過就算徐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