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壞,沒有旁人的教唆也不會到現在的地步,能想通其實又是意料之中的事。
時懷今溫笑道:“兄弟之間就不必說什麼對不起、對得起了,其實一直以來我也沒有怪你,頂多是感嘆世事不公罷了,但現在我又覺得公平了,有失才有得,我現在過得很好,有了我珍惜的人,便很知足了。”
時懷恩聽了並覺得釋然,始終還是愧疚的,道:“是啊,我現下真心為大哥高興,我已經聽皇太女說了,你們之間伉儷情深,互相扶持,一切不合不過是假象。現下我得知你有難,也想盡微薄之力幫你,不求能將彌補我昔日犯下的錯,只求大哥能知曉我的真心,知道我現下是真心悔過。”
時懷今拍上他的肩:“你其實不必如此,他日我回去你再和我說,我仍會明白你的真心。”
時懷恩搖搖頭:“大哥,我此次前來並不冒險,你們不是已經研製出了能對抗瘟疫的藥方了嗎?又有鍾大哥和文大哥相護,我不會有事,大哥,你安心去見皇太女吧,你難道不想念她嗎?莫要辜負她一番苦心。”
想念不想念還是其次,俞千齡現下離分娩的日子不遠了,不在她身邊他難免要擔憂,而且竇州離淥州這麼近,她若是一不小心染上瘟疫怎麼辦?思琢再三,他決定金蟬脫殼去見她。
但時懷恩雖然與他樣貌極其相似,但兩人性情相差甚遠,這些日子他照看患者,與各方人士往來,旁人都對他有了些認識,冒然換成時懷恩必然不可,便先讓時懷恩在他身邊當個幫手,學他一言一行。
時懷恩現下臉上有疤,又續了鬍鬚,看著有些猙獰,在嚇到一名老孺和一名幼童以後,他便戴了帷帽在時懷今身邊走動,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習慣了他這個裝束。時懷恩也並不愚笨,學他學得很快,有時兄弟倆試著偷偷互換身份,也不會讓旁人察覺。
時懷恩覺得差不多了,道:“大哥,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事不宜遲,你儘快前往竇州吧,免得日子久了不好離開了。”
俞千齡不知何時會生產,時懷今其實也是心急如焚,思琢一番點了點頭:“好,我明日便離開,你在這裡要小心,萬不能讓鍾霖離開你左右。”
旁邊鍾霖拍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弟弟的。”
時懷今還真不信鍾霖,畢竟他那個腦子,時而清楚時而不清楚的,還總容易衝動。
文修遠似是看出了他的顧慮,上前道:“你放心好了,這裡還有我呢,眼下懷恩在這裡也並沒有什麼危險,現下還不是劉燮動手的時候。”其實時懷恩這次能夠悔過,文修遠是功不可沒的,時懷今跟他說過他同胞弟弟的事,他便記到了心裡,碰到時懷恩的時候,旁敲側擊的開解了他幾句,時懷恩本性不壞,有個明白人開導,慢慢的也就想明白了。
時懷今已經得知這其中有文修遠的功勞,對文修遠是十分放心的,有他這麼一說自然踏實了很多,便又與他師父交代了一二,翌日清晨就佯裝成時懷恩的樣子隨大軍出了淥州,假裝去籌集新的草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開始更新時間不定,碼完就更!保佑自己大姨媽不痛,今天評論送紅包!麼麼噠!
第104章
第一百零五章
時懷今到了竇州泗水縣以後先找了個客棧沐浴更衣,換上嶄新的衣物才去見俞千齡。
泗水縣這個地方還算富足,雖然也經受了雪災的侵襲,但現下泗水百姓的生活還算井然有序,街頭巷尾的店鋪迎來送往也是不少。時懷今鬆了口氣,本來他還怕俞千齡到這裡來缺衣短食,現下看著她應當過得不錯。
俞千齡何止過得不錯,簡直比在京城之時還要逍遙,她下榻的客棧是泗水縣最為高檔的客棧,給她居住的地方是獨門獨院,清淨寬闊。院中有數人侍奉,還有人奏樂起舞為她解悶。
時懷今剛踏進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瞧見躺在榻上欣賞歌舞的俞千齡才知確實是這裡。
這院中伺候的人皆是男子,雖不說十分俊俏,但在泗水縣這種地方已經算是上乘。時懷今不禁皺眉:她這是搞什麼名堂呢?
俞千齡正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聽見奏樂的聲音停了,抬眸看過去,便見跳舞的男子紛紛退到兩旁,一個戴著帷帽的男子向她走了,雖然遮著面容,但只消一眼俞千齡就知道他是誰。
她慵懶一笑,對他道:“來了,真叫人好等啊。”說罷從旁邊的荷包裡掏出一些碎銀子擲在地上,起身道,“領完賞都退下去吧,今日有貴客上門,不得打擾。”
眾人紛紛上前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