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召來了金家的護院武師……”
“金員外,”王知府打斷了馬長山的話,道:“馬提督說的,金員外全都聽到了?”
金百年點點頭,道:“都聽到了。”
“可有虛假之詞?”
金百年搖搖頭。
王知府回顧了身側的刑房文案道:“張師爺,記錄下來。”
“大人和馬提督、金員外的交談對話,都已字字記明,句句落案,”張師爺謙恭道:“大人放心,不會有一句遺漏。”
馬提督心頭一顫,忖道:久聞王少卿幹練多才,果然是個厲害人物,他要小心一些了。
有此一念,強壓下了胸中的悲痛、怒火,臉色也變得好看多了。
“金某人儘量保持了現場的完整,以憑大人勘查,連馬提督和金某進入新房的痕跡,也未打掃。”
“金員外果然是大有見識的人,那就帶本府去看看現場吧!”
這兩句話,聽似讚揚,但又含諷刺,聽得金百年臉上一熱,轉身向前行去。
新房雙門緊閉,兩個身著勁裝的護院,分左右站立兩側。
金百年推開房門,側身退了一步,道:“府臺大人請,馬提督請。”
他忍氣吞聲,屈己從人,旨在保全女兒性命,馬提督手握軍權,官階三品,擁有水師數萬之眾,縱橫五湖長江,金百年雖有巨大的財富,但如纏夾下去,未必能穩操勝券,富不與官鬥。
何況,死的又是馬提督的獨子,這等錐心刺骨的傷痛,也很難怪他胸中怒火無名,措施乖張,竟要殺掉金小眉,為兒償命。
金百年目睹血案之後,已存下忍讓之心,只要能保住女兒不受傷害,餘事皆可讓步。
鐵翎搶前一步,先行進人新房,目光轉動,看清了新房形勢,才讓王大人步入新房。
金小眉十分秀美,只是神情太過憂苦哀傷,臉上淚痕交錯,雙目赤紅腫脹,木然地坐在床上,身側站著一個青衣小婢,也是滿臉愁苦,靠床頭一張白玉案上,放著一把牛角作柄、精巧又鋒利的匕首,利刃上血跡猶存。
“大人,”金百年跟上一步,道:“小女文弱,手無縛雞之力,絕非兇手,案情詭奇,還請大人明察秋毫,為小女洗去嫌疑?”
王少卿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