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看,就大大的划不來了,所以,大家都退避三舍。
鐵翎當先開道,一面高聲喊道:“揚州知府王大人到。”
排列的水軍,讓開了一條過道,王少卿在鐵翎、王堅、何大光的護衛下進入新居庭院。
庭院中花軒、水榭,設計的幽美、雅緻,但氣氛的緊張,尤過門外大軍周圍的形勢。
水師提督馬長山,站在大廳前面臺階下,兩側身後整齊的排列了百多名驍刀手,三尺六寸的厚背薄刃長刀,都已出鞘,到加上一尺二寸銀絲纏繞的刀柄,看上去刀光如雪,殺氣濃重凜烈,十分駭人。
金百年一襲錦緞長袍,站在臺階上大廳門外,兩側分立著四個黑衣勁裝大漢,腰中一條四寸寬的皮帶上,分插十二把閃亮的無柄飛刀,手中卻各執著一根九尺以上的蛇頭杖,服色兵刃相同、年齡相若,都在四十上下。
這是江湖上不常見到的兵刃,更少見到的是很多人同時施用。
因為,這種奇形的外門兵刃,大都是獨鬥技藝,兵刃上也有它的秘密妙用,不適宜多數人同時練習。
蛇頭打造十分逼真,驟看上去,就像四人手中各提了一條近丈長的黑色大蛇。
何大光緊隨王知府的身側,低聲道:“大人,那蛇頭杖內藏有毒針,非常的歹毒,馬提督這批驍刀手,是水師中的精銳,但真要拚起來,傷亡定然十分慘重,最後的結局,就很難控制了!”
王少卿呆了一呆,道:“你是說這一隊水師精銳的驍刀手,還不是金百年這批護院武師的敵手?”
“是的!”何大光低聲道:“就何某觀察所得,金百年這些護院武士,不少是高手,人數雖然不多,但如任他們放手施為,那就會殺成血滿溝渠,屍積庭院的景況,恐非大人能夠扛得起案子了……”
“對!不能讓他們雙方動手……”王少卿口中說著,人已舉步向馬提督,抱拳說道:“提督大人,揚州知府王少卿,來晚了一步,失禮呀!失禮。”
馬長山回顧了王大人一眼,道:“那就亡羊補牢吧!請貴府先下一道令諭,把殺害犬子的兇手金小眉抓起來……”
“馬提督,令郎遇害,誠屬不幸!”王知府決心把事情扛下來,以免雙方發生械鬥,鬧出更大的血案。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兇案發生在揚州地面上,本府職司所在,自是責無旁貸,但案情尚未明朗之前,無法認定金小眉就是兇手……”
馬提督臉色一變,冷冷接道:“新居之中,只有他們夫妻兩人,門窗密閉,未遭破壞,犬子被殺,一刀畢命,新婚之夜,新娘子暗藏利刃,早有殺害犬子之心,自已定論,兇嫌尚在新房中……”
“慢來,慢來,”王知府打斷了馬提督的話,接道:“令郎和金姑娘是早就結識呢?還是近日中憑媒妁之言撮合成婚?”
這時,金百年在一箇中年道人陪護下,步下臺階,行近五尺處停了下來。
王少卿只對金百年點點頭,目光卻轉到那中年道人的身上,王大人雖非江湖中人,但卻很瞭解揚州城內,隱居著不少江湖高手,一個跳出三界外的道士,竟然不避人耳目,以保鏢的身份,出現在官府捕快面前,不怕人尋根究底,必是位技藝卓絕,孤傲自負的人物。
細看他道袍佩劍,長髯垂胸,面如滿月,長眉人鬢,確也有一點飄飄仙風的樣子。
只聽金百年接道:“小女和馬公子結識已有兩年之久,年輕人情投意合,馬公子知書達禮,富學有為,金某人也衷心喜愛。所以,馬提督遣媒提親,金某就一口允婚,且不惜巨資,替他們修築了這座儷影小築,我雖是個俗氣的商人……”
王知府一抬手,阻止金百年說下去,卻轉望著馬提督道:“長山兄,金百年說的是真是假?”
“真的,”馬長山道:“不過,這和加害小兒的事,有何關連呢?”
“大人這話就有點牽強了……”王少卿道:“如是全無動機,金小眉如何下得了手?何況是新婚之夜,正該男歡女愛……”
“新婚之夜,門窗未損,房中只有他們兩人,小兒被殺,血染羅幃,”馬長山冷冷接道:“金小眉手握利刃上,血跡尤在,事證明確,金小眉如不是兇手,貴府給我找個兇手出來?”
“長山兄,可曾勘查過新房?!”王知府沉聲道:“門窗確然無損麼?”
“門窗由內房加拴,”馬長山冷然說道:“本督和金百年同時入房檢視,還是金家護院武師,用掌力震開房門,我們同時進入房中,目睹小兒慘死之狀,本督肝腸寸斷,下令中軍召集人馬,金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