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兩個人在這兒面對面的看著,張思凡這心裡頭更加的不安了。
判官不開口,張思凡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所以也就呆呆的愣在那兒。好在判官也不是那種可以一口氣坐上許久不吭聲的。當氣氛尷尬到一定的點的時候。判官還是開口了。
“張思凡,你小子的膽子,真不小啊。”
判官大人總算是開口了,只是這一開口害得張思凡的心又顫了一下。
自己的膽子。在地府裡頭一貫都是最小的。判官大人這會子這樣說自己。是不是意味著,自己這一次真的犯了大錯了。
本是想要開口的,可是嘴巴剛剛張開。卻看到判官豎起自己的食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不做聲,只是豎起自己的食指讓張思凡不好說話。就在張思凡沒弄明白判官這個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卻聽到他輕聲說道。
“身為招待員,卻私自帶犯人出去,這樣的事情我可從沒見過啊。”
“那個……我……”
他是可以解釋的,真的可以解釋的,可是究竟要從什麼地方解釋,張思凡卻全然沒了主意。更剛剛比起來,判官的面色明顯好看了不少。只是面色的好看並不代表他已經不再動怒的,相反張思凡看得出來。
這是一個人怒到極限的表現。
“你們說,這樣的傢伙,到底該怎麼處置呢?”
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變了,判官的話,與其說實在詢問張思凡,還不如說是在詢問其他的人。而客棧裡頭,能被判官這樣詢問的。…
也只有那幾個人了。
判官的話音剛落,屋內突然傳來其他的聲響,像是有人碰到什麼東西似的,隨後就是看到周圍的光線稍稍暗了一些,下一秒屋內多了五個人。
這五個人,張思凡是認識的。
跟自己同一組的同僚,張思凡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呢。
只是這五個人怎麼會一起出現在判官的辦公室,除了休息室之外,張思凡可是很少看到他們五個同時出現的。
這廂心裡頭有些不安了。
平日裡只要是看到張思凡,就算無事拔舌也要好好的踹上他幾腳,銅柱也一定會撲過去強行摟住他埋胸。
可是今兒卻怪得很,他們就好像完全沒看到張思凡似的,徹底將他給忽視了。
直接站在那兒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往張思凡這兒瞥,這五個人的出現很快就將判官的視線都拉了過去,落在他們身上後,判官笑了。
“五個的資訊到挺靈通的,這麼快就到了。”
聽了判官的話,五個人站得更直挺了。站在那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開口說道。
“判官大人,我……”
“你們怎麼了?”
很顯然,判官在生氣的時候,往往脾氣跟以前是不一樣的,不動怒不發火不砸人,就偏好這樣一個勁的追問別人。
要知道遇上這種事,你若是罵上幾口的話他心裡頭或許還好受點,可若是你這樣不鹹不淡的不住追問著,反倒是讓人心裡頭不安了。
這個時候覺得不安的,怕不只是張思凡一個人吧,這順帶聞訊過來的五名招待心裡頭可是七上八下的。
張思凡平日裡是有些英雄主義,總是說些完全不符合地府規矩的事,可拔舌萬萬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幹得出偷渡鬼魂出地府這樣的事。
當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她還以為小白說錯了,可怎麼也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偷渡即將審判的鬼魂出去,這樣的事他們就算在如何的胡鬧的他們也沒人敢幹啊。
沒想到這張思凡居然犯了。
現在的判官大人,不用說了。絕對是氣到骨子裡頭了。
別開五個人面上直挺挺站著,彼此之間好像沒有交匯似的。可事實上這底下,已經開始相互推卸了,就盼望著有個人能主動站出來跟判官大人解釋。只可惜這樣的事啊,解釋起來不但需要勇氣同時口才也是缺不得的。
在底下都不知道暗自較量了多少次了,彼此不分你我的幾個人,短時間之內是分不出個勝負的。而判官這兒呢?現在是絕對沒那個空閒的時間等他們角逐呢?
幽幽的嘆了口氣,居然分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總得有一個人出來找罵吧。長長的嘆了口氣後,拔舌最終還是開口了。
低下頭視線不敢與判官直視。拔舌輕聲說道:“判官大人非常對不起。是我沒教好張思凡,請您不要動怒。”
怎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