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都到齊了。戴著金色面具,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另外一扇門進來。可見,他是今晚的主持人。
萬博宇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小桌子上。天鵝絨布下面微微凸起一些,下面蓋著的東西引起了萬博宇濃厚的興趣。
這時候,金色面具的男人開口了。
“不是說,不可以說話嗎?”蘇潔打岔,問道。
萬博宇說:“他告訴我們,只有他可以說話。但是他的聲音經過處理,聽上去很有金屬感。我想,可能是他的面具裡面有什麼東西吧。”
“然後呢?”
然後,男人說了一些歡迎詞一類的客套話,才轉入正題。
“各位先生、女士們,今晚我將帶給你們一次永生難忘的經歷。”他指著小桌子,“我們的聖物,可以讓諸位見到前世,看到來生。”
蘇潔掏掏耳朵,“能看見前世來生?”
“嗯,當時那個人是這麼說的。”萬博宇有些疲憊了,便靠在chuang頭上,“我們都覺得很可笑,但是沒人說話,大家都很守規矩。那個男人並沒有多加渲染氣氛,只是說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比方說:等一會兒儀式開始了,大家都不能移動,站起身來都不可以。
然後,屋子裡唯一的燈光熄滅了。萬博宇覺得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到。他聞到一股很濃郁的香氣,聽見不古不今的音樂。
過了多久的時間,他沒有概念。只覺得有腳步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在屋子裡響起。腳步聲到每個人面前停下數秒,再繼續走。
然後,那個腳步聲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能感覺到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放在一個東西上面。
拿東西冰冰涼涼,凹凸不平。大概是圓形的。他摸了一下,那東西馬上就被拿了回去。緊跟著,腳步聲走向他身邊的人。
他猜想,金色面具的男人拿著天鵝絨布下面的東西,讓每個人都摸一下。然後,那男人回到了圈子中間。
萬博宇等著下面的發展。卻忽然感覺到,有人在他耳邊呼吸。非常近,幾乎貼在他的臉上,發出悠長不斷的呼吸。但是他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人,只知道有呼吸在。
那時候,萬博宇有些害怕了。他想開口叫人,因為事先被警告過不可以開口,硬生生地忍了下來。那呼吸一直都在,越來越清晰。他壯著膽子,向後面摸了一下。空空如也的什麼都沒有。
就是那時候,一個女人的哭聲傳到他的耳朵裡。悲傷的、絕望的哭聲。他分辨不出這哭聲是其他某位嘉賓發出來的,還是其他什麼……
戴在臉上的面具感覺緊了很多,造成他的呼吸不順暢。大口喘著氣,萬博宇幾乎忍不住想要把面具摘下來。他想,反正這裡是黑的,就算他做什麼也沒人看到。於是,他偷偷把面具掀開了一點點,想要緩解一下。
柔軟的帶著香氣的手輕輕握住了萬博宇的手腕,溫柔地阻止了他的動作。萬博宇猛地頓了一下,又朝著身邊摸去。
“我當時認為,那個女人的手掌覆蓋在我的手背上,她就應該站在我的身後或則是身邊。我朝兩個方向都摸過,什麼都沒摸到。我不死心,整整摸了一圈,也沒摸到什麼人。但是那隻手,還在我的手腕上。”
蘇潔想了想,問道:“那時候,香氣和音樂還在嗎?”
“在。香氣很濃,音樂倒是一直那樣,沒有變化。”
“你繼續說。”
接下來的事,萬博宇記得不大清楚。好像,他睡著了,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夢中,他一會兒是古代人,一會兒是現代人。還有一些夢的碎片,他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嫁給帥氣的男人,為他生兒育女,最後死在流彈之下。一轉眼,他又成了好像老師模樣的人,正在和一個女人親熱。
“等我再恢復意識,已經第二天早上。”
“你睡了半夜?”蘇潔狐疑地問,“在哪裡醒過來的?”
“鴻鵠會所。”萬博宇說,“他們那裡有客房,我醒過來的時候只有我自己。沒有女人,沒有戴著金色面具的男人,也沒有其他嘉賓。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夢。”
“不是夢嗎?”蘇潔倏然間睜大了眼睛。
萬博宇搖搖頭,“男人……做沒做過自己很清楚。我能,能感覺出來,那晚上我肯定是做過了。而且還是和一個女人。我不記得女人長什麼樣子,只記得她的聲音非常好聽。”
蘇潔發現,講述這一切的時候,特別是講到“特殊”經歷的時候,萬博宇的臉上沒有絲毫回味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