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子隱聽到此處,立時打斷了沈連城,眸間生了幾分寒厲之色,分明有些氣惱。
沈連城忙收斂了譏誚之意,解釋道:“後宮的人都這樣談笑,還說陳後主長得跟那伶人一模一樣,我倒信以為真了……”
頓了頓,她故做得一臉好奇問子隱:“那子隱郎君以為,若是親生,陳太祖為何不把詹龍珏和帝王劍留給陳高祖?”
“陳高祖的確不是陳太祖親生,”子隱聲色低沉,默了默不妨多說一句,“卻是陳太祖授意武王與自己的妃子生的,流的,也是陳氏的血。”
“武王?陳太祖那個同宗不同脈八杆子才打到一塊的兄弟?”沈連城更是忍不住發笑,“話說回來,既然是陳太祖授意,那又如何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那也不至於連詹龍珏這麼重要的東西也不留給他吧?或許,說是授意,其實也是私通?”
子隱看著沈連城,只覺她對這陳年舊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討厭得很。
沈連城話鋒凌厲,心底卻在揣測子隱的身份。他如此在意陳高祖血脈一事,定非普通的陳國百姓,說不定,極有可能也是皇室之人。
陳高祖流著誰的血,再無說下去的必要。沈連城噙著笑,終於轉了話題問子隱:“羊皮卷那麼重要的東西,怎會在家府沁心湖?子隱郎君又是如何得知的?”
“你一早就在外頭聽我們說話。”子隱岔開話題,自然不會告訴沈連城自己是如何知道羊皮卷就在沁心湖的。
沈連城恍然想起,自己跑來梅園最初的目的。
她忙解釋:“聽說我阿父來找你了,怕他與你為難,我才趕了來。一來,發現你們談論的事情不尋常,這才忍不住多聽了幾句。”
經了沈連城這麼一說,沈忠書也方才想起來,自己來梅園的意圖,是要警告子隱離自己女兒遠點兒的。這下見女兒與子隱說話時分明一副愛慕之態,立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