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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好之後,子隱卻是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瞥向青菱玉荷,示意她二人退下。
玉荷撇過頭,裝作沒看到。他的眸光,立時變得寒厲。沈連城噙著笑,深沉地對了一眼青菱探尋而來的目光。青菱一嚇,忙拉了玉荷退到屋外去。
屋中沒了旁人,子隱將沈連城的身體拉得更近了些,卻不是說什麼柔情蜜語,而是肯定地告訴她:“我定會娶你。”
“我等你。”沈連城噙著笑,抽出手,環抱了他的腰身,側臉靠在了他的胸膛。
唯有這樣主動抱著他,靠著他,才可免了他心情一來就親吻自己。這麼多天下來,她可是找到竅門了。
果不其然,子隱也緊緊地擁住了她。然而,他勾起的笑容卻不是純粹的歡喜和情深,而是,暗含了某種得意。
青菱玉荷終於認為沈連城對子隱是認真的了。待她從梅園出來,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許多勸告的話。
“子隱郎君來歷不明,女公子豈能對他交付真心?”
“說不定身份卑賤,根本配不上女公子!”
“尊公若是知道,萬萬是不會同意的。”
然而,沈連城對二人的話,根本置若罔聞。
流言蜚語,終於傳到了沈忠書那裡。聽得女兒親手為子隱縫製了一個香囊,他更是焦急上火。
為了女兒,他終於按捺不住了。
第061章:秘史
第二天,玉荷在院子裡遇到青菱,掩不住興奮告訴她:“有人看見尊公去了梅園!怕是聽了什麼要找那子隱麻煩了,我要不要告訴女公子?”
青菱想了想,“去說一聲罷!”
“我不想說。”玉荷卻是努了嘴道,“讓尊公教訓那個子隱一頓才好!最好攆出府去。”
青菱搖頭嘆氣,反身自己回屋去將這事稟告給沈連城了。
沈連城聽說這事,卻並不吃驚。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父親大發雷霆,正好給她機會上演一出情比金堅。
“阿父去多久了?”她不慌不忙問。
“聽玉荷的意思,該是才過去。”青菱答。
沈連城呷了口茶,這才起身。“去看看。”
梅園內,沈忠書神色肅然,坐於上座,卻是許久未有說話。目光落在子隱腰間那個做工並不精細的香囊上,他又是氣得連吞了幾口茶水。
子隱是做了應對的準備的,沉靜而立,端端正正的,絕無半分懼憚之色。
沈忠書瞧他一眼,方才放下茶杯,平復了心緒,儘量放慢語速問:“在我府上蟄伏了這麼久,還未找到你要的東西?”
子隱默然心驚,沒料到沈忠書一來不是說自己與他女兒之事,倒是這一樁!
他本以為,沈忠書一直沒來問自己這個問題,是因為沈連城為他保了秘,卻原來不是。
而作為一家之主,沈忠書既然早知他的目的,竟能沉得住氣這麼些天不管不問,當真叫人意外。
傳聞中只知風流快活的晉國公,原來也不是完全沒有繼承沈太傅的心機!
“你要找的,究竟是何物啊?”沈忠書又問一句。
良久不見子隱回話,他突然笑了一聲,接著道:“十多年前,我晉陽公府落府掘地之時,倒是得了一物……”
子隱沉靜的眼眸,頓時生了異動。怪不得他夜夜探尋怎麼也找不到,原來,東西一早就落在這個沈忠書手裡了!只是,那麼不起眼的東西,當初勞工掘地之時沒有隨手扔掉,反上交給他了?
看子隱波瀾不驚的臉容生了驚疑,沈忠書這才有種得意的感覺。
自子隱夜夜潛入家府修建的人工湖開始,他便已確定他要找的東西,是自己手裡的那一件了。遲遲不與之挑明,裝得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是想讓他多喝幾口湖水,多與湖裡的淤泥親近親近,吃些苦頭罷了。
他好笑道:“夜深人靜了你就潛入沁心湖,卻是屢次無功而返吧?也怪不得你,沁心湖建成也有十多年了,淤泥沉積,你想找那東西的蛛絲馬跡,無異於海底撈針。更何況……”
頓了頓,他更是“哼哼”地笑了兩聲,眸光銳利直看子隱:“你就是把湖水放幹了,湖底翻翻個遍,你也是找不著的。畢竟,東西早就不在湖裡了嘛。”
一直以來,他都在戲耍自己!子隱有些氣,但還是勾了勾唇角,笑了。旋即,他毫不掩飾地問沈忠書:“東西在哪兒?”
“我自然好好地收著了。”沈忠書不免遙想當年,也覺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