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昌河,一半奮戰到底被齊軍所殺,一半寧死不屈跳入了昌河。”
“那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皇帝側了側身子,眼眸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殺氣。卻被衛術銘捕捉了個乾淨。
“臣與三百精兵殺出了一個血口子,齊軍卻尾隨不止,眾將士以性命相護,臣因此僥倖撿回一跳命,可是回想當年的慘狀,臣始終覺得,天底下最悲壯的情景也不過如此。”衛術銘音調平和,從眼角到眉梢更是沒有一絲不安緊張的神情,這讓皇帝有些失望。
“倘若真如你所言。”劉衍忽然開口,吸引了眾人的注意,紛紛垂目去看,“萬千將士拼命護送你出逃。可是當年司徒珏扣下將士的撫卹金,你為何沒有隻言片語?難道衛大人就是這樣一個冷血之人嗎?”
皇帝雙眼微眯,將視線從劉衍身上轉到了衛術銘臉上。見他神色依舊如常,不慌不亂道:“當年國庫空虛。巖鵲關死傷慘重,朝廷下發的撫卹金根本就不夠一戶人家七日的口糧。如此象徵性地補助又有何意義?可是這些錢累積起來,對國庫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以做許多事。因為戰亂,許多地方的橋都斷了,臣曾經向工部尚書提議,可以藉此修橋鋪路。”
劉衍被他這麼幾句話塞的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楚沉夏,若論能言善辯,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辯得過他?
皇帝見劉衍不說話,手中的佛珠不斷地轉動著,目光飄渺了許久,才忽然說出一句話來,“你書法如何?”
“極好。”衛術銘自知瞞不過他,索性直言道。
“倘若讓你模仿他人的字跡,你可做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