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值的輪值首席審批。
海姆達爾覺得自己的上崗其實就是“下崗”。
他現在整天就泡在資料室內整理檔案,經過他的努力,初見成效,地上的基本已經整理妥當,現在就剩下書架上擺放的,他必須把書架上的整理好了,才能讓綜合地上的這些一併碼放好。
“圖書管理員”的工作雖然無聊,時間久了也能找到解悶的法子,比如看早前的這些案件,有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也有偷雞摸狗坑蒙拐騙的,那個時候的國際威森加摩什麼都管,各國威森加摩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寫報告遞交上來請IW稽核。
有的案件十分離奇,充滿戲劇性,堪比好萊塢大片。還有不少無頭公案,至今懸而未決。
就連每年該國有多少對巫師打離婚官司,哪方勝出,男女勝出比例如何,都有具體資料包上來。
直到進入二十世紀,雞毛蒜皮的數量驟減。
期間,海姆達爾還去參加了一次職工大會,因為沒有人想到他會去,他的椅子是後來臨時加的。那時他才知道輪值首席辦公室一般不參加該會議,弄得他挺尷尬的。
回去以後請教了各位法官,得知早先是派人去的,後來覺得沒必要,久而久之就不再派人,不是指不能參加。
為他解釋的斯格羅伊法官是一個很有耐心的老先生,長相稱不上慈眉善目,給人的感覺非常平易近人,嘴角總是向上翹起,不大的眼睛也總是笑成眯縫眼。
每次海姆達爾從資料室裡灰頭土臉的出來,他就顯得格外高興,雖然海姆達爾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看到自己就樂呵,難道他窘迫時看起來很逗人?
這一天,海姆達爾於上午11點左右離開資料室,回到辦公室裡。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伏案寫上幾筆。這已經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了,把剛才過過腦子的資料抽一些重點簡單扼要的寫在紙上,以備將來大規模整理時使用。
“斯圖魯松。”吉倫特法官朝他招招手。
海姆達爾丟下筆走過去。
“這個你看看吧。”他把幾疊厚厚的資料丟給海姆達爾。
海姆達爾捧著這些資料猶豫道,“給我看?”
“看不看隨你,不過要記住,每一份都要簽名。”
簽名?海姆達爾驚訝的低頭,發現都是各部門送交上來的工作報告,不禁嚥了咽嗓子,“我不行,我看不懂,而且我也不夠簽名的資格。”
“看不懂就別看,反正裡面都是千篇一律、陳詞濫調的東西。”吉倫特不以為然的擺擺手。“籤你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一定要用黑墨水。”說著站起來,招呼幾個同事,悠哉悠哉的走出門,一塊兒吃午飯去了。
海姆達爾抱著報告呆呆立了半晌,之後衝下樓胡亂吃了一通,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午飯,回到辦公室以後就開始埋頭看報告。
不過現實終究是現實,就像他之前自己說的那樣,他看不懂。尤其是立案辦公室送上來的工作總結,專業術語滿紙飛,又涉及到律法等條條框框的東西,理解起來更添困難,啃著很辛苦。
這是他最大的不足之處,海姆達爾一邊痛苦,一邊暗下決心要趁早把這個問題解決掉,這些東西應該早早熟悉起來才行。
接下來的研究室的工作報告看起來就哈皮多了,這個部門一定程度上需要對外,外面的巫師時常會寫信諮詢有關法律法規的問題,該部門負責解答這些提問。研究室有點像做學問,它所涉及的工作內容也多是案頭活,比如統計、翻譯、起草、擬定等文職工作。
看著看著,海姆達爾就發現不對勁了,工作總結上舉例他們近期接到的一些法律諮詢等問題時,有涉及到19世紀的一系列大案要案,其中比較大的一個案子就是由一批抱成團的流浪巫師越境捕殺偷取當年嚴禁捕殺販賣的神奇動物和神奇動物卵,那案子涉及面很廣,覆蓋了歐洲諸國,甚至還有一部分亞洲和非洲地區,被偷盜殺害的神奇動物不計其數,各個國家損失慘重。
這個事件在當年十分轟動,連現在用的魔法史教科書上都單獨立了一章節重點講述。
海姆達爾又把那一段仔細看了一遍,還是覺得跟他的記憶有衝突,於是帶著報告去了隔壁的資料室翻找,大約半個小時以後,他從資料室出來,兩個小時以後,他把這份工作報告放在了吉倫特法官面前。
“是不是簽好了?”吉倫特拿起來,發現手感很輕,仔細一看,怎麼就一份?
海姆達爾其實挺猶豫要不要講,好像這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沒來幾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