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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著的,只有月光灑下,那樹影的斑駁投在紙窗上,宛若皮影戲一樣,偶爾動一下,倒也是頗有情趣。

梳妝檯上,擺放著鏡子,胭脂水粉,還有一把古琴和一本開啟著的線狀詩集。

此時,一個氣質冷清,容貌絕美的女子,正藉著梳妝檯上的燭光,手中捏著毛筆,專心致志的在那詩集上寫著一行行的字。

看一眼,上面皆是今晚從那書生嘴裡吟誦出的詩詞。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葡萄美酒月光杯,yù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從客中作,到塞上曲,然後再到將進酒。

在那女子娟秀的筆跡下,一行行清晰的字跡,躍然呈現於紙上。

這時,那梳妝檯上的蠟燭發出啪的一聲,燭火輕輕跳了跳。房間裡的燈火忽明忽暗。

這輕微的響聲,也把正低聲哼唱著明月幾時有,手中筆端凝在空中的女子驚醒過來。

吧嗒一聲,筆端的墨跡低落而下,正好掉在了展開的詩集上。

叮的一聲,紙上那圓圓的墨跡,緩緩的向四周擴撤。

“呀!”回過神來的若蘭姑娘,看到那紙上的墨水後,輕啊一聲,連忙取過一旁的手絹,去擦拭那墨汁。

她那纖纖玉指,捏著手絹的一角,小心翼翼,專心致志的擦拭著。

或許是因為屏住了呼吸,也是因為心中太過緊張,一時間,瓊鼻上,都滲出了細微的汗珠。

好久之後,那紙上的墨跡才被清除了少許。但,仍然是yīn溼了許多。

女子收起手絹,看著那小指頭肚大的墨水痕跡,一臉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絲綢不滲水,尤其是上好的絲綢更是如此!”

身後,一聲清朗的聲音,在這安靜之極的房間中響起。

“那你說怎麼辦?”女子沒有回頭,只是抬起頭來,看著窗戶上那斑駁的樹影,面sè清冷的說道。

“得用棉布,嗯,然後,稍稍的壓一下,就能清除掉水漬了!”坐在桌子旁邊的呂恆,微微笑了笑,淡淡說道。

酒醒之後,有些頭疼。嘴裡也乾的厲害。

見那桌子上有一個茶碗,還有一個茶壺。呂恆也不客氣,直接拎起茶壺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一邊抿著茶水,潤著嘴。一邊打量著這溫馨的房間。

“這是姑娘的閨房吧?”呂恆看到那紅紗帷幔下,那古香古sè的木chuáng,收回目光後,笑著問道。

“是!”女子低下頭,將那詩集合起來,一邊裝進抽屜裡,一邊回答道。

“那在下算不算的是,姑娘的入幕之賓?”呂恆笑了笑,放下茶盞,看著那身材妙曼,氣質出塵的女子,開口笑著問道。

落音落下,卻看到那彎著腰,正鎖著櫃子門的女子,jiāo軀微微顫抖了一下。不過,卻很快恢復了平靜。

她面sè依然清冷,蹲在地上,專心致志的鎖好櫃子。咬了咬嘴chún,彷彿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眼眸微微閉著,點頭道:“是!”

“那好吧,既然是入幕之賓,而這裡又是青樓,那在下”呂恆放下茶杯,聲音很平和的說著。但是眼睛卻一直是沒有離開若蘭姑娘的臉。直到自己站起來,邁步向前走的時候,才看到那女子緊閉的雙眸,睫毛輕輕一顫,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見女子這般神sè,呂恆無奈的搖頭笑笑。重新坐下來,拎起茶壺再次給自己斟茶。

不過,饒是將那茶壺豎起,也沒見茶水流出來。

開啟蓋子看了一眼,卻見那茶壺裡只剩下留在最下面的幾片茶葉。

竟是一滴水也沒有了。

呂恆失望的將茶壺放下,看著空空如也的茶盞,苦笑著搖頭。

“既然是姑娘的入幕之賓那姑娘可否為在下沏一壺茶!…呂恆tiǎn了tiǎn乾澀的嘴chún,苦笑著說道。

“你”蹲在地上的女子,jiāo軀微微一震。睜開眼睛,眼裡那惶恐之sè,一閃而過。轉過頭來,卻看到那書生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樣子只是,指著那空空如也的茶盞,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他,竟然……

女子咬咬嘴chún,看一眼那書生見他眼裡沒有絲婁yín邪之sè,有的只是和善的笑容,和清明如水的目光。

女子心裡不知是何滋味,低下頭,心中微微一嘆,他竟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