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酒碗,呂恆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一抹輕鬆之極的微笑,悠悠『吟』誦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幕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吟』誦到了這裡,呂恆舉起手中的酒碗,神sè豪放之極。仰起頭哈哈大笑一聲,轉過頭來,看著臺上面sè震驚的孔康蓮,笑著邀請道:“孔夫子,寧遠公,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漬。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huā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與爾同消萬古愁啊!”呂恒大笑一聲,重複了最後一句,說罷,仰起頭,將那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一首將進酒,將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熱情點燃,不管是今晚失意的還是高興的,在聽到這首如此大氣灑脫,豪放不羈的詩詞後,心中皆是一陣jidàng。
在場的學子們,紛紛站起來,斟滿酒杯,笑談著,大肆暢飲著。
“哈哈,好一句與爾同消萬古愁!”武寧遠震驚片刻,終是醒過神來。他搭著呂恆的肩膀,豪放的哈哈大笑,端起酒碗,看著一旁捋著鬍子眼中滿是欽佩之sè的張文山道:“來來來,文山,喝!”
臺下如此,而臺上的孔康蓮,目光飄忽的看著臺下那個與武寧遠等人碰杯的書生。
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翻滾不停。
許久之後,孔康蓮長嘆一聲,退後一步,對那已經醉意深深的書生拱手一禮:老夫,心服口服啊!!。
第三百五章 不便宜的入幕之賓
極品賬居曲終人散,武寧遠拉著張文山,回頭很是猥瑣的看了一眼,坐在那裡,如小雞啄米一樣,瞌睡不已的呂恆,然後拉著心裡有些擔憂的張文山,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聲,什麼美人恩中,**不淺之類的話後。
然後便看到張文山深以為然的捋著鬍子點頭,咳嗽一聲,二人便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客廳。
最後走出客廳的孔康蓮回頭看了一眼,那斜躺在地攤上,已經睡著了的呂恆,笑了笑後,也是極為不負責的走了出去。
出了門,看著臺下那些從客廳裡走出來的學子,正指點著關了門的客廳,對同什說著剛剛聽來的佳句。那眉飛sè舞的樣子,絲毫沒有半點失落。有的只是濃濃的欽佩。
孔康蓮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上了的房門,微笑著讚歎:不管今日有多少才子雲集於此,也不管今日百huā盛會如何jiāo豔,今日最耀眼的人物,唯有呂恆呂永正莫屬了、
過了今晚,隨著那些詩詞被人傳唱,往更深的程度傳播。
呵…,大周最偉大的秀才,最傳奇的人物,將以震撼的場面,出現在世人面前!
孔康蓮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抬手壓了壓。等全場的學子們,目光聚集過來後,他清了清嗓子,目視著臺下數百學子,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百huā詩會已經結束,今年詩會的頭名是”
全場鴉雀無聲,片刻後,傳來了孔康蓮略顯jī動的宣佈聲音:“江寧第一才子,呂恆,呂永正!”
房間裡,很安靜。
昏黃的燭光,在那恣金的燭臺上,靜靜燃燒著。偶爾發出一聲噼啪的聲音,卻見那火苗微微一抖。而在此時,房間裡的光線也會隨之一暗。
燭火靜靜的燃燒著,那融化了的蠟燭,在那燈影中,平靜如許。
偶爾,會有一兩滴蠟燭滾落,宛若一顆顆的眼淚一樣,順著燭臺滾落而下,在那古香古sè的桌子上,凝固成一片片圓潤的紅斑。
藉著昏暗的燭光,可以看清楚房間裡的佈置。
正對面,是一張吊蘭鏤空的木chuáng,窗外掛著粉紅sè的帷幔。此時,房間裡安靜之極,也沒有風,那帷幔如牽扯而成的紅霞一樣,靜靜的掛在chuáng頭,一動不動。
chuáng頭下,是一塊放置鞋子的木臺。嗯,上面還有兩隻可愛的小腳印。
梳妝檯擺放在窗戶前,坐在梳妝檯前,便可看到窗外那liáo人的月sè。不過,此時窗戶是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