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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子墊著放好。

想到還有正事兒,站起來放下床帳,交代僕婦好生守著,出梅園直奔富春居。

富春居雖燒了大半,格局還在,梅大已經叫人去備辦木料,等木料備齊,幾個月就能把富春居蓋起來。這個不著急,當前是把內鬼揪出來。

富春居僅剩的一個囫圇院子裡,站了滿滿一院子人,夥計看,廚子,小工……只要是富春居的人一個都不少。

高炳義自從接著信兒,一張臉就都是青的,雖說還沒揪出內鬼,可出了這樣的事,自己也實在難辭其咎,這是安姑娘命大,梅大趕回來把姑娘救了出來,若不然,昨兒這一場火,燒了富春居不算什麼,若是安姑娘有個好歹,他可就成了天下廚行的罪人。

兗州府南北的廚子雖說和睦了,可別的地兒,卻仍然爭的你死我活,之所以變成如今這種局面,究其原因就是五年前鄭老爺子跟韓子章那場御廚比試。

鄭老爺子大度,可韓子章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要想整個廚行和睦,就得把韓子章鬥下去,而能把韓子章鬥下去的人,非安姑娘莫屬。

正是因為如此,才會發生縱火之事,從富春居起火的時候,高炳義就懷疑有人故意縱火,因安姑娘提醒過他多次,富春居的房子是木質結構,須注意防火,所以,在這方面他頗為小心,每天都親自巡視幾遍才放心。

如此小心謹慎下,還出現失火之事,也才會懷疑有人縱火,而且這人能縱火,不是內鬼也必然有內應,這是高炳義最不能接受的事。

越想越生氣,開口道:“叫大夥來是有件事要弄清楚,昨的火到底是誰放的,火燒起來的時候,安姑娘想逃出來,卻發現門從外頭上了鎖,這說明什麼?不用我說,大傢伙也明白,昨兒富春居這把火就是衝著安姑娘來的,就是為了要安姑娘的命。安姑娘的院子在富春居後頭,尋常人是絕不可能進的去,況且,外人如何會摸清富春居的狀況,怎會知道哪裡是姑娘的屋子,這必然是富春居的人才能如此熟悉,並且,趁著半夜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門從外頭鎖上。”

大傢伙一聽都傻了,半天方有人:“高大廚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樣的屎盆子可不能往俺們腦袋上扣,當初北派的廚子擠兌咱們,富春居的老東家幹不下去了,眼瞅著咱這餬口的飯碗就沒了,要不是安姑娘,哪有如今的富春居,哪有這碗安穩飯,就算再混賬,再沒心,也該知道知恩圖報,哪有害安姑娘性命的道理,誰要是怎麼幹了,那還是人嗎,連禽獸都不如了。”

“是誰幹的很快就能知道了。”嘶啞難聽的聲音傳來,聽在大家耳朵裡,陰沉的刺耳。

梅大表面上是梅先生的家僕,可自從梅先生盤下富春居,富春居的一切事情說是交給安姑娘,大傢伙卻都知道,其實是梅大掌著。

且,在梅大手下這幾個月,對梅大的做事風格早已門清,別看梅大在安姑娘面前脾氣好的什麼似的,離了姑娘,那可是最難纏的主兒,賞罰分明,幹得好賞錢絕不會少,若是犯了錯,該罰的一樣罰的狠,輕則罰工錢,重了就捲鋪蓋卷滾蛋,所以,這些人見了梅大沒有不怕的 。

而梅大跟安然的事兒,在富春居也早不是什麼新聞了,都知道安姑娘是梅大的心尖子,天天都恨不能膩在一起,這心尖子的命差點兒沒了,這事兒怎可能善了。

狗子搬了把太師椅過來放到正中,梅大坐在上面,掃過眾人,把手裡的銅鎖丟到地上,用嘶啞難聽的聲音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站出來,我不能保證他的命,至少能保證他家裡會好好的,若等我把人揪出來,那就對不住了,別說家裡的老子娘,兄弟姐妹,就是他的祖宗八代,我也會從祖墳裡掏出來挫骨揚灰。”

梅大幾句話讓院子裡人都不禁打了個哆嗦,雖知道這位不好惹,可也沒想到這麼狠,把八代祖宗都掏出來挫骨揚灰,這聽著都叫人��幕擰�

狗子卻暗暗點頭,敢動他們師傅,把祖宗挫骨揚灰也活該,卻也瞄了梅大一眼,這位平常瞧著可沒這麼狠,這時候,看上去真有些怕人,就是不知道師傅如果看見這樣的梅大,會不會害怕。

卻不禁搖頭,師傅不可能看見,梅大在師傅面前那個溫柔體貼勁兒,就別提了,之前跟個長工似的,不是劈柴就是提水,後來地位上升,在師傅跟前也是言聽計從,所以,師傅絕不會知道梅大揹著她是什麼樣兒。

不過,也只有這樣的梅大,才能揪出縱火的內鬼來。

梅大站了起來,圍著院子裡的人轉了兩圈,開口道:“現在我數十下,如果數到十,還不站出來,那就別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