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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了梅大一眼,才跟著僕婦去灶房。
等安然出去,梅先生難得正經的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果真是韓子章指使的,此事怕只是個開頭,這一回沒得手,後頭不定還有多少陰損的招數。”嘆了口氣:“安然這丫頭一心為了廚行,卻不想竟遭此橫禍,若不是你及時趕回來,這丫頭的小命可就交代了,你到底怎麼打算的?”
梅大眼裡厲光一閃,開口道:“請先生擇日為我二人主婚。”
梅先生愕然看著他:“你瘋了,真把自己當梅大了,咱爺倆這醜話可說在前頭,若不是當初欠了你小子一個人情,老夫也不會摻和你們這小兒女之間的事兒,卻,這丫頭怎麼說也是鄭老頭的親傳弟子,是要繼承鄭老頭衣缽的,更何況,這丫頭的手藝,氣度,胸襟,還有這股子聰明勁兒,廚行裡出了這麼一位,可不禁是廚行的造化,也是全天下食客的造化,老夫萬不能害了他。”
“我是梅大,或者說,我願意永遠做她的梅大。”
梅先生愣了愣,捏了捏自己抽痛的額頭:“你叫老夫再琢磨琢磨,怎麼想都覺這麼幹,有點兒不厚道,等將來這丫頭要是知道了真相,還不恨死老夫啊。”
梅大看了他一眼,肯定吐出兩個字:“不會。”
梅先生心說,不會什麼啊,若知道真相,這丫頭抄起她那把廚刀,把自己宰了都可能,不過想想,今時今日,大概也只有梅大能護的住這丫頭,換二一個人都不成。
韓子章這廝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一個御廚罷了,竟然連殺人越貨的事都幹了,這是上趕著找死呢,還是後頭有什麼人戳著。
安然卻不知兩人說了什麼,照著兩人平常愛吃的做了幾個菜。
吃了晌午飯,梅先生有訪客,去了書齋,安然跟梅大靠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就覺得睏倦上來,昨兒晚上連驚帶嚇的,這一鬆了心,便撐不住了,在梅大懷裡就睡著了。
梅大把她抱起來放到裡屋床上,在床邊坐下,看了她一會兒,如今他方才知道,這丫頭怕是他此生的劫數呢,從相遇開始就註定了這個結果,自己放不開她,不管用什麼手段,都不可能放開。
如果說之前自己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如此狠心絕情,那麼經過齊州府這些日子,他才算明白,她不是矯情,不是欲擒故縱,更不是狠心絕情,她只是有她自己的原則與堅持,她跟自己以往所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
富春居里,她跟北派的廚子第一次比試的時候,那種自信,那種光芒,至今想起來,他都覺得震撼,那時的她是所有人的焦點,那些廚子,不管是南派還是北派都被她的廚藝震懾,還有她的胸襟。
正如先生所言,她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子,她的心大,因為裝著天下廚行,她的眼高,因為看的比誰都遠。
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當他籠子裡圈養的金絲雀,她該是自由自在的,也只有自由才是她要的,而這樣的她,顯然也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她。
他始終沒弄明白,為什麼獨獨對她放不開,如今才知道,他稀罕的就是這樣一個小丫頭,她可以繼續當她的廚子,做她想做的事兒,但前提必須有自己陪著,換句話說,不管走到哪兒,做什麼,她都得是自己的人,別人,休想。
彷彿想到什麼,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如果安然此時睜開眼,大概會嚇一跳。
而且,他也想過了,想抓住這丫頭並不容易,前頭的教訓擺在那兒,這丫頭別看嬌嬌弱弱的,心卻極硬,決定了的事兒八匹馬也拽不回來,軟硬不吃,所以,除了騙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能逮住這丫頭。
一開始,就連他自己都沒想到這丫頭會喜歡梅大,有時自己都忍不住吃味兒,合著,自己費了那麼多勁兒掏心掏肺的,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梅大,既然她喜歡梅大,哪自己就當她的梅大好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想到此,摸了摸她的臉,目光往下眸光一暗,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讓他忍不住低頭,親在了上面……
或許有些癢,小丫頭哼唧了一聲,梅大急忙放開她,見她沒醒,才算放心,不禁失笑,遇上這丫頭,自己倒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好在這柳下惠終於當到頭了,若不是怕露餡兒,哪還會等到現在,早把這丫頭吞下去了。
目光略移看見她手腕上的紅腫,臉色一陰,雖說被自己緊緊護在懷裡,也傷了,輕手輕腳的把小丫頭的手拖過來,仔細看了看,已經好了許多,好在沒留疤,不然自己得心疼死,又拿出藥膏給她抹了一些,用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