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隱在坑泥裡,若隱若現……安子和護忽覺有些燥,目光略暗。
安然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腿,心說果真是色狼,氣上來:“看什麼,非禮勿視不知道啊,還是讀書人呢。”
安子和卻笑了起來:“非禮勿視,誰讓你下去了,既然下去了,還怕人看不成,信不信我把你的鞋襪丟水裡去。”說著手晃了晃。
安然才發現,自己脫在坑邊兒鞋竟給他提在手裡,臉都紅了,不是害臊是氣的,這傢伙還真不是好東西,幾步跨了上去,奪過他手裡的鞋襪,套在腳上,站起來要走,卻給安子和扯住:“真惱了啊,好,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拿你的鞋,更不該看你的腳,應該做到非禮勿視,以後你再下水摸魚,我就背過身子去,裝看不見,如何?別惱了,我幫你摸魚只當賠罪了。”
安然側頭從上到下打量他一遭,頗有些不屑:“你,摸魚?”
安子和挑挑眉:“怎麼?不信?我可比你強多了,小時候常幹這事兒。”說著,把衣襬塞在腰裡,從那邊兒撅了一根樹杈拿過來,伸手:“你的匕首用用,放心,不要你的。”安然不情不願的把匕首遞給他。
安子和抽出藍汪汪的匕刃一晃,不禁讚了一聲:“還真是好東西。”三兩下就削了個魚叉,脫鞋跳了下去。
安然好奇的看著他,真不信一個讀書的秀才會叉魚,正不信的時候,忽見他手裡的叉子落下去,輕輕鬆鬆就叉起一條活魚來,往這邊兒一甩,落在岸上的草地裡,撲稜稜翻了兩下不動了,接著叉子又落了下去……
不一會兒功夫便叉了四條上來,每一條都有二斤多,安子和拿著叉子上來,看著安然笑,頗有些得意:“怎麼樣,我今兒可賣了力氣能不能蹭條烤魚吃?”
安然沒好氣的道:“你怎麼知道我要烤魚,想吃不會自己烤啊?”
安子和不以為意:“我烤就我烤,不過,你可得答應別走。”
粽子葉還沒劈呢,她走哪兒去,安然不理他,去岸邊上劈葦葉去了,安子和卻過來:“把你的匕首再借我用用。”安然正想拒絕,卻不妨,這傢伙一伸手從她腰裡抽了出去:“小氣的丫頭,殺了魚就給你。”
安然不禁道:“不問而取謂之賊。”
安子和卻笑了起來:“我問了你才拿的,所以不能算賊,更何況,我還請你吃魚呢。”說著,在坑邊兒尋了塊平整寫的石頭,開始料理魚。
剛叉魚的利落勁兒沒了,笨手笨腳的,一條魚在他手裡滑過來掉過去,鱗都沒刮乾淨,安然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了過去:“給我。”
安子和嘿嘿笑著把匕首遞給她,看她放血掛鱗摘取內臟魚腸,還把脊背的腥線抽了出去,不禁挑眉,不是第一次看這丫頭做吃食,可看她這般利落的收拾魚,仍有些意外。
今天若不是自己過來尋她,估計這丫頭永遠也想不起自己來,所以,對付這丫頭,欲擒故縱根本沒用,說不定,還正中她的下懷,得想個別的招兒才成……
☆、第28章 鑲銀芽
安然剛把魚收拾好;從竹簍裡翻出一包粗鹽;一個粗瓷小罐;把魚裡外抹上粗鹽;用細木條穿過,架到旁邊的石頭上醃製風乾;這樣烤出來的魚肉更勁道些。
安子和不禁挑眉:“你出來還帶這些東西啊?”安然懶得搭理他;今天說是跟大哥來劈粽子葉;實際就是幌子;想出來溜達溜達;估摸著晌午回不去;又想在野外,說不定能就地取材;讓大哥抓個野兔田鼠什麼的;烤來吃;自然有備而來。
也不用帶太多東西;一包粗鹽;一小罐菜油,足以烤出最地道的美味;只不過沒想到烤魚;早知還應該備些去腥的蔥姜之類。
正想著,忽瞥見坑邊兒上招搖的野草,目光一亮;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坑邊兒竟長有野紫蘇;正可去腥;走過去撿著嫩葉摘了一把;在水裡洗淨;塞進魚肚子裡;這樣既可去腥又能提香;烤出的魚還有紫蘇獨有的香味。
魚醃的差不多了;安子和已經把火點了起來;手法異常熟練;安然忽然明白過來;指著他:“你剛才是裝的。”
安子和眨眨眼裝糊塗:“什麼裝的;收拾魚我是真不在行;不過生火還成。”把安然處理好的魚架在火上;安然注意到安子和用幾根木棍搭的臨時燒烤架;高矮正合適;烤魚的手法也不像個生手。
有時候,安然真覺這人挺矛盾;外表看去倒真像個讀書人;可內裡卻又過於霸道;控制*極強;所以,才讓安然覺得危險;但有時,又不由自主會對他產生些許好感;例如上回做油潑辣子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