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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夫妻,安然也覺,彼此之間也應該留有一些私密的空間,所以,連梅大在外頭有什麼生意?鋪子在哪兒?也從不過問 。

她覺得這些並不重要,如果他告訴自己,自己就聽著,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也沒必要事事都要清楚明白。

可安然很快便知道,自己簡直大錯特錯。

梅大跟嶽錦堂剛走不久,安然想著昨兒做的水晶蝦餃,梅大喜歡,便去了灶房,水晶蝦餃是有名的粵菜點心,這邊見得極少,因太湖裡產的河蝦鮮美,安然才想起這道點心,不想梅大極愛吃,便想今兒再給他做幾籠,天熱吃這個倒也清爽。

剛兌好面,僕婦就拿了封信過來:“夫人門上接了封信說是給夫人的。”

安然:“誰送來的?”

僕婦搖頭:“不認識,是個生臉的小子,只說夫人瞧了信就知道了。”

安然洗了手,接過信看了看,並無署名,開啟抽出信紙,臉色驟變。

僕婦見她臉色不對,忙道:“夫人可是哪兒不舒服?”

安然搖搖頭:“不妨事”。

直到僕婦下去,安然仍死死盯著那張信紙,兩隻手忍不住抖,紙上只有幾個字,卻觸目驚心,不不可能,安然搖搖頭:梅大怎會是安嘉慕 ?

以安嘉慕的驕傲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況且,師兄不也說了,安嘉慕納了個唱戲的在青竹巷過得很好,明明安嘉慕一直在冀州,怎會是梅大?

可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小聲提醒她,好好想想,想想梅大是怎麼出現的,想想梅大的所作所為,想想自己跟梅大成婚的那日,安家三老爺的表現,安嘉樹的性格安府無人不知,豈會是一個隨便就去吃人喜酒的,還有個嶽錦堂……

嶽錦堂是誰?堂堂的逍遙郡王,便再沒架子,怎會折節下交一個家僕,且,他面對梅大言行舉止,並無絲毫陌生,反而像一個相交多年的好友。

腦子裡劃過別院的情景,臉色更白了幾分,這個送信的人必然不懷好意,但,如果信上的事實,自己又該怎麼辦?

安然只覺自己腦子裡紛亂如麻,所有線頭系在一起,成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疙瘩,如果梅大真是安嘉慕,如今的處境,自己還能跟當初在冀州一樣,一走了之嗎?

安然想了很久,定了定心神,把管家叫了過來,儘量平和的問他:“翠園之前是什麼時候被老爺買下來的?你在翠園多久了?”

管家一聽真跟五雷轟頂差不多,心說,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翠園的老人不多,大都是老爺來蘇州之前,重新挑的,也之所以,才有那日總督府千金強闖的事,這要是擱在以前絕無可能,老爺什麼秉性,就算是總督府千金也一樣。

大老爺的意思他知道,就是怕老人兒多了,露出行跡,讓夫人瞧出來,說起來,總管真覺大老爺太委屈自己了,這麼天天戴著面具藏著也不是事啊,這人都娶回來了,就是他們安府的正頭夫人。

就為了這位,大老爺可是把滿府的侍妾丫頭都遣了,這份心可是一點兒不摻假的,況且,為了夫人,大老爺暗裡做了多少事,他們這些下人在邊兒上瞧著都替老爺委屈,偏大老爺就是怕,怕夫人發現,天天捂著個面具,把自己當成梅大,可這裝能裝一輩子嗎,這不就露餡了。

安然打量他很久,怎麼不說話,總管一激靈,吱吱嗚嗚的道:”那個,翠園之前是前蘇州織造府的別院。“

“後來呢?既然是前蘇州織造,想來這園子早就買下來了。”

“這……小的著實記不清了。”

安然哼了一聲:“那你在翠園當了幾年差總記得吧。”

“這……”總管抹了把汗,撲通跪在地上:“夫人您可饒了小的吧,小的實在不能說。”

安然心裡最後一絲希望瞬間破滅,揮揮手:“下去吧。”

總管忙退了下去,到了前頭抓了小廝吩咐速速去找老爺回來:“就說夫人這兒出大事了。”

很快,梅大就回來了,總管忙把剛的事兒從頭至尾說了一遍。

梅大就知道事情露了,雖能能瞞得住安然,卻不一定瞞得過所有人,畢竟,自己如今人在蘇州,也不可能不管江南的生意,若是有心,拆穿自己的身份真不是什麼難事,倒是疏忽了,而這送信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梅大臉色一陰咬了咬牙,上官瑤既然你非要找死,爺就成全你,如今卻要先安撫小媳婦兒要緊。

梅大快步走向內院,進了屋見安然坐在炕上,兩隻眼瞅著窗外,臉上說不上難過還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