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幾句話說的董大成笑了起來:“倒是不知道原來這筷子如此吉祥。”便仔細瞧了瞧,這一瞧不禁道:“倒真做的精緻,不知何處有賣?”
夥計忙道:“不瞞董老爺 ,這筷子是人家寄放在我們這兒代賣的,您瞧的這雙五百兩,那邊兒還有貴一些的。”
董大成點點頭:“最好的給我包起來幾雙,跟今兒的席一起記我賬上。”撂下話進了裡頭。夥計忙應了一聲,跟了進去。
過了端午,安然就不想出門了,翠園比別處涼快的多,狗子天天往雅舍跑,安然便更輕鬆了,這幾個徒弟說是自己的,卻大都是兩個師兄教的,自己這個師傅著實不大稱職。
跟梅大的相處模式,也有了些微妙的改變,不知是不是問了郎中,對哪方面稍微收斂了一些,雖然仍是勤耕不輟,至少白天不折騰了,也就夜裡,安然頓覺輕鬆了不少,白天跟他在一起也少了些壓力。
之前只要跟他單獨在一處,總忍不住往別處想,因為太多的教訓告訴她,只要沒有別人,這男人一般都不會消停,雖說新婚燕爾,可天天這麼著,也有點兒太肉,欲橫流了,莫非除了這個就沒別的事兒了不成。
如今好了許多,在一起說說話兒,或者,讓梅大把自己想到的菜譜以及做菜心得都記下來,安然漸漸發現梅大雖不善廚藝,對烹飪卻頗有見地,並非一竅不通,而且,走的地方多,見識廣博,有時,安然提起那個地方的小吃或者特色菜餚,他都知道,且能給安然一些建議。
這讓安然覺得兩人之間更為親密,不由自主生出一種知己之感,可見共同語言,對於夫妻感情還是相當重要的,畢竟要過一輩子,不可能永遠激情四射,如今年輕還好,等以後七老八十白髮蒼蒼,哪還有什麼激情,就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說說話就好。
只不過,這男人如今還戴著面具,安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這裡也沒別人,你就把面具摘下來吧,你難道不熱。“
熱,怎麼不熱,從生下來到現在,梅大也沒受過這樣的罪,天冷還好,如今天一熱,這面具戴的十分難受,更何況,還不止外頭這一層。
怕安然發現,力求逼真,裡頭那些疤也是一層面具,是嘉樹特意找了他江湖上的朋友幫著做的,即便巧奪天工也熱啊。
安然見他不說話,過去要摸他的臉,梅大慌忙抓住她的手:“我不熱,真的……”
安然剛要說什麼就聽嶽錦堂的聲音傳來:“哎呦,我可什麼都沒瞧見。”嶽錦堂用扇子遮著臉,走了進來。
安然不禁白了他一眼:“非禮勿視,郡王殿下不知嗎。”
嶽錦堂把扇子挪下來,嘿嘿笑兩聲:“本王不是沒瞧見嗎,要不是那些筷子,本王也不會跑過來討嫌。”
“你說,如今這人都怎麼想的啊,這麼貴的一雙筷子,都爭搶著買。”說著從懷裡掏出個賬本子。
安然不禁好笑,這位如今真成做買賣的了,連賬本都隨身帶著。
嶽錦堂把賬本遞給安然:“這是那些筷子的賬,一共三十盒,除了五盒五百兩的沒賣出去,其他都賣了。”
嶽錦堂如今是真服了,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能賺銀子,當初安然花了一千一百兩銀子買這箱筷子,自己還心疼了好些日子,這一轉眼的功夫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賺了回來,這簡直比開館子都賺啊,便動了心思,過來跟安然商量著是不是再弄一些。
安然並未看賬本,卻知道他的心思:“這些筷子是沈師傅做了多少年的存項,隨便一雙都得數月,甚至一年的功夫,這些賣完,往後就少了。”
嶽錦堂失望的道:“你是說這就是一錘子的買賣。”
安然不禁道:“這幾個月你手裡應該有不少銀子了吧。”
嶽錦堂挑挑眉:“誰還嫌銀子多不成,那個,真沒法子了?這可是個好買賣。”
安然:“我只說少了,有沒說不賣,要知道精品才能賣的上好價兒。”
嶽錦堂眼睛一亮,心說,可不嘛,自己怎麼忘了這茬兒,就拿古董來說,這孤品總比成套成對的貴的多,市面上越少價兒越高。
想到什麼,蹭的站起來:“本王前兒得了一塊犀角的料兒,本說尋人做對犀角杯吃酒,如今想想還是做成筷子好,這就給沈家送去。”
想起什麼,看了梅大一眼:“有些事兒本王想跟梅兄商量商量,不知梅兄可否跟本王走一趟。”
梅大看向安然,安然點點頭:“我等你回來吃飯。”
安然從來不想過問梅大的事情,即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