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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得喝一杯,有好訊息!”

志誠聽到這話,一下酒醒了:莫非是肖雲找到了?有些口吃地:“什麼……好訊息,難道,找到了……”

“也可以這麼說,”蔣福榮得意地說:“那個大林子是誰還是沒打聽清楚,不過,你愛人倒找到一點影子。她真來過我們礦,不過,她是直接去的礦井,所以礦裡沒人知道……”

志誠急不可耐:“她現在在哪兒?”

蔣福榮:“你別急,既然已經找到她的影了,還能找不到人嗎?她是來過,可已經在前天走了!”

前天?志誠急速地在心裡算了一下:你正是前天夜裡上的火車,莫非她回家了,與自己擦肩而過?他急忙拿出手機撥打家中的號碼,可是沒人接,再重撥她的手機,仍然是:“你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內”。

這……

志誠怔怔地看著蔣福榮。蔣福榮哈哈一笑:“看來,老弟的夫妻感情是真深啊,剛聽到信兒就打電話。兄弟,弟妹雖然離開了這裡,可也不一定就是回家了,她是記者,沒準又發現了什麼新聞去採訪了!”

志誠:“可……她的手機還是不通!”

“那可能是在火車上,沒準關機了,也許沒電了……”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解釋著。可志誠仍不放心,對蔣福榮說:“蔣所長,是誰打聽到這個訊息的,我能親自問一問他嗎?”

蔣福榮愣了一下:“啊,可以,我馬上讓他過來!”說完撥通手機:“是我……哎,你是從誰那兒打聽到的訊息呀……就是記者那件事……對,你領他一起來,我們要當面問一問!”關上手機,對志誠道:“一會兒就到,好,祝賀你,來一大口吧!”

志誠沒有推辭,實實在在地喝了一大口,然後是焦急的等待。好象過了一個世紀,門被敲響,三個漢子闖進來,前面二人是白臉的齊安和黑臉的喬猛。二人進屋後,都和志誠緊緊握手,親熱異常,和火車上判若兩人,接著拉過身後另一個男子:“潘老六,你仔細說說,那位女記者到底怎麼回事?”

叫潘老六的男人四十多歲五十來歲的樣子,委委縮縮的,一身破舊的衣服滿是煤灰,骯髒不堪,臉上也是灰土土的,和包房的環境氣氛非常不協調。他聽到發問,眼睛看著蔣福榮,磕磕巴巴地說:“這……蔣所長,你們要知道啥呀,那女記者是到我們井去了,找大夥嘮這嘮那,還帶個照像機……可前天就走了……”

蔣福榮揮手打斷潘老六的話:“你別衝我說,跟這位同志說,他是那位女記者的丈夫,專門來找她的。對,他也是警察!”轉向志誠:“你聽清了吧,你愛人確實來過,可現在已經走了。沒準兒,等你回家的時候,她已經在家等你了!”

志誠很希望是這樣,卻又放心不下,努力清醒著被酒精麻痺的大腦,問潘老六道:“你說的都是真話?你真看見她了?”

志誠知道這樣問不禮貌,不止是對這個人,還包括蔣福榮,包括在座的幾位主人。人家費心辛苦幫你的忙,你卻懷疑人家沒說實話。還好,幾人沒挑理,反而象他一樣逼問著潘老六:“對,你說的是實話嗎?你真看見那位女記者了嗎?”

“這……我……”潘老六求援似地看著蔣福榮:“蔣所長,你看,我撒這個謊幹啥呀?那女記者來好多人看到了,不信你們去問別人,在我們六號井呆了好長時間,找這個嘮找那個嘮的……這,蔣所長……”

蔣福榮沒說話,而是把眼睛看向志誠。志誠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追問潘老六道:“她既然跟那麼多人嘮,都跟誰嘮了,都嘮什麼了?”

“這……跟誰嘮了?那可老鼻子了……我看見的就有華老三,臭球子,還有小白臉……不信你去問他們……都嘮啥了……就問我們掙多少錢,家裡有幾口人,平時都吃什麼,住什麼房……都是些家常喀,沒啥特殊的!”

聽起來象是真的。張大明說過,他和肖雲要寫一篇關於礦工生存狀況的調研文章,肖雲是應該瞭解這些內容。志誠的心情有些放鬆下來,歉意地對來人說:“謝謝,麻煩您了。不過,您要是還想起什麼事來,一定要隨時告訴我,我的手機號是……”

潘老六嗯啊地答應著,可等志誠說完話後,卻謙恭地對蔣榮道:“蔣所長,沒事兒我走了!”

蔣福榮一揮手:“走吧走吧……哎,等一下,”轉向志誠:“我說兄弟,人家給你帶來了好訊息,你總不能沒有表示吧,陪人家喝一杯吧。咱們警察和群眾可是一家呀,你不會瞧不起我們這些煤黑子吧!”

志誠沒法推辭,只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