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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裝上飯店飲酒,這可是公安紀律不允許的呀!可此時要是指出這點,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他有一種掉入陷井的感覺。

這時,菜已經上得差不多,酒也擺了上來,真是嚇人,全是白酒,五糧液,整整五瓶。蔣福榮拿過一瓶邊擰瓶蓋邊說:“今天咱們不多喝,每人一瓶……來,滿上……”

志誠哪能受得了這個,急忙用手壓住酒杯:“這實在不行,我真不喝酒,實在要喝也喝不了這麼多呀!”

“哎,喝了喝不了先滿上,也不是非要你喝了,來,滿上,滿上……”蔣福榮拿開志誠的手,邊倒酒邊說:“你喝不了還有老同學呢,讓大嫂替你喝!”

志誠轉向齊麗萍:“你……你喝白酒?!”

齊麗萍微笑地看著他:“喝不多少,也就這一瓶吧。你一個大男人怎麼也比我強吧!”

“這……”志誠瞠目結舌地看著她,心底生出深重的悲哀,他更加清楚地知道,她確實不是從前的她了,再次感到她的遙遠和陌生。

人有時必須要做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志誠現在就遇到這種情況。他討厭喝酒,可又必須喝。沒辦法,只能妥協了,雖然四兩的大酒杯裡已經倒滿了酒,他卻仍然用手壓著杯口,對在座的幾人道:“那好,盛情難卻,我就喝一點,不過咱們有言在先,就這一杯,再不能多喝了,其實,恐怕這一杯沒等喝完我就先完了。你們要是同意,我就喝,要是不同意,我就一口都不喝了!”

“好,好,同意,就這一杯……這一杯喝下再說……對,喝完了看情況,一定要喝好……”

在含混應答聲中,酒杯舉了起來。第一杯是蔣福榮以東道主名義提議的:“今天我非常高興,因為大嫂的老同學光臨我們烏嶺煤礦。說起來,我和志誠兄弟有緣分,在省城我們就見過面,在火車上又碰到了,現在坐到一張桌上了,你們說這緣分咋樣……好,志誠兄弟,我代表全所民警敬你一杯……來,幹!”

幹?!

志誠當然幹不了,可情面難卻,喝不了一杯也得一大口啊。因為平時很少喝酒,分不出個好壞來,什麼酒下肚都是熱辣辣的。然而,第一口下去,第二口就擋不住了。保衛處喬處長又端著酒杯站起來,說起什麼公安保衛是一家之類的話,說志誠如果不喝,就是瞧不起他們保衛處,瞧不起保安大隊。志誠擔不起這個罪名,只好又喝了一大口。第三口輪到辦公室尤主任,他和喬勇不同,文質彬彬地站起來,恭敬的用雙手給志誠倒滿杯,又雙手捧到胸前:“其實,我跟你一樣,平時也不喝酒,甚至也討厭酒,可咱們是中國人,不能脫離中國的實際,喝酒是咱中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我覺得,人跟人是講緣份的,我跟老弟就有點特殊的緣份。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倆透過話,今天又見了面,緣份自然又增加了一層。不知咋回事,跟老弟一接觸我這心裡就有特別的好感,覺得特別親近。我聽大嫂說過你的為人,十分敬仰,常言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這樣吧,我把這杯酒喝下去,您能喝多少喝多少!”

志誠這才想起,自己給烏嶺打電話時,那個文雅的嗓子就是他。只見他說完之後,也是一飲而盡,臉上還現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在這種情況下,志誠只好又喝一大口,這樣一來,一杯酒就見底兒了。他看不到自己的臉色,只感到非常熱,頭也有點發暈,就把臉轉問齊麗萍:“你看我的臉是不是紅了,我真不能喝酒,不能再喝了,不能喝了……”

齊麗萍沒有一點同情和照顧的意思,趁這機會又給他把酒杯倒滿,同時把自己的酒杯端起,與他碰了一下:“紅了好,大家都說,喝酒臉紅的人實在,好交……志誠,我這杯酒你怎麼也也得喝吧。話還用我說嗎?雖然警校一別已經八年,我們也沒有聯絡,可我一直沒有忘懷,你來了我既高興又激動……”眼睛裡有了水光,垂了一下又抬起來說:“行了,什麼也不說了,我先喝,你怎麼喝自己照量辦!”

齊麗萍說著把大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子往桌上一墩,頭掉向一邊,好象真動了感情。這情景加上酒精的作用,志誠也覺得身心發熱,自控力也降低了:“好,我也喝一大口!”然而一大口怎麼能過關,蔣福榮在旁邊大聲道:“我們大嫂做為女同學都這麼豪爽,你一個男同學怎麼假假咕咕的,怎麼也得半杯呀!”

志誠沒再推辭,只好喝掉大半杯。

頭越來越暈,志誠告誡自己:不能再喝了。可就在這時,蔣福榮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急忙開啟放到耳邊:“是我……什麼,找到了……”關了手機,又倒滿一杯酒,看著志誠說:“看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