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鞋子,鞋我認識,正是肖劍遺失的那隻。
肖劍沒有騙我,他真的來過,他真的在沒有完工的建築工地上和一個妓女尋歡,然後把那個妓女當成了四年前並不是被自己殺害的一個叫凌馨的女人。
四年後的某一天(3)
一絲涼意從我的脊樑冒起,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看同來的肖劍。
他灘倒在地上,最裡神神叨叨的念著些什麼,靠近了才聽清楚他說的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幾天以後,本地幾乎所有的報紙都刊登了那件著名的情殺案,本市二流畫家肖劍在某賓
館用登山鎬殘忍的殺害了他的女友以及女友的另一個追求者。
那個追求者很多人都認識,就是本市小有名氣的網路寫手某某。
殺人兇手肖劍象氣泡一樣的消失了,逃逸得無影無蹤,就象從來沒有存在過。
我終於明白了,那天晚上肖劍跟我講的就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再過了一些時候,彩田路上的那個建築工地竣工了,有一間賓館開張。
我去住過一晚,裡面的格局和肖劍那天晚上描述的一模一樣。
我知道這樣的事情沒有人可以給我解釋,連對公安人員我也沒有談及。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四年後的某天深夜,肖劍一定會慌張的敲開我的門,然後把這樣的故事重新再演繹一次。
我肯定有這樣一天,那天的到來,才是我真正恐怖的時候。
懸在空中的……(1)
小瑪悠
午夜,電話在吵鬧。我揉著朦朧的睡眼接到了電話傳出了指令:速到西山。
我是法醫。死亡對我並不陌生。人總是呱呱的誕生,最終帶著各種表情離開。有人木訥、恐懼、呆滯,甚至臉上還帶有淚漬,還有人微笑、從容、坦然……死是人終結的句點,每
個人都畫過句號,但並不是每一個句號都被畫成很規矩的圓。有時候我想,恐懼的死去,那麼這個句號一定不圓,而從容的死去,那麼句號一定是圓的。但是,很快的,我就駁倒了自己:往往有許多人,他們就在許多不經意的瞬間死去了,根本就還沒來得及給自己畫句號。由於職業特殊,我接觸到的就是這一類可憐的人,他們就在意外或他殺中死去,死前的一秒,他們不會想到自己會死的,而後一秒,就停止了思想。(當然自殺的除外。)他們大多數沒有表情,有少數被肢解,留下的只是剁碎的肉。
驅車到了案發地點。一股隱約的血腥味滲在乾燥的空氣當中,四處都是難聞的嘔吐物。這大概又是一場碎屍案。我擠進了警察當中,咽喉燥熱,有大量的酸味在胃裡翻湧:這是一具男屍。看上去年齡不超過30,從打扮看像是白領,衣著整齊,手臂、腿、胸膛、小腹,都沒有傷痕,只是在他的脖子上,喉結偏下的地方有四個血洞,四個大�